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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法国小赵网聊 四五六
唐夫

              与法国网友小赵网聊 之四

                        唐夫
 
    现在是国内有钱的买路,无钱的偷渡,绝望而又胆小的只有无可奈何。为什么?难道这样会在二十一世纪领导世界,是华人世纪?(除非超越新加坡,台湾,香港,嗨嗨,妄想,说话都不自由的国度!)比较清朝末年,老外公司来华招工,我们污蔑的猪仔,其实人家把手续都办好,居住不是问题,工作不是问题(像我写在《我的外公》里)。留学政府资助。邓小平在法国就去中国使馆领钱为生(参看他的女儿写的《我的父亲...》,可管窥蠡测)。今天中国人连做猪仔的权利都没有,志气,道德,良心通通喂狗了,是进步,还是退步?源源不断偷渡,就豪称?凭这张开猪嘴吞天的狂言。没有头脑者,听起来满脸笑烂;有脑髓的洗不了耳朵,上吊吧。

    在海外,我不时也听到“老外(实为老内也)”不怀好意者攻击,说中国人素质低,我不听则罢,听到非要他哑口无言而脸红。对:我们是不行,那么新加坡,台湾,香港行不行?你欧洲国家那个敢比?地理,环境,人口,这几个国家都处于极其恶劣环境,新加坡连淡水都没有,创业成绩是空前绝后,举世瞩目。是不是中国人差?对方只有灿笑。再说,中国大陆不行!我反口相讥,这是正好说明你们欧洲人会造灾难。一战之后不顾中国,不来维持正义,让苏联这个混蛋趁火打劫,搅起中国内乱内战,煽动孙中山点火,当苏联的灾难广告。你们东欧今天怎么样,还不如今天的中国吧(其实,人家没有破坏生态,应该还是比我好)?如此等等,对别有用心者,我倒是狠狠的爱了国。甚至对美国朋友,我仍然是谴责,他们太善良,太天真,竭力想在中国建立两党制,压抑国民党,停止军火供应,造成某些关键战役失利(这里我不能多说了)。被麦卡锡狠狠刺了,一时美国人人羞愧,活该!但扪心自问,想起我在国内做生意的时候,以及看到国外的华人品质,再加回国看,同胞行为无论上下高低(倒是地位和道德品质反比厉害),我实在不敢夸奖,可叹可卑可怜。举世闻名的美国卢刚事件,这位上海皎皎学者,为点鸡毛蒜皮事,一份仅有的工作教授让了他的学友,也是另一位大陆去的学生。我就持枪杀害六位美国人(具体忘却,有案可查),其中那位女校长,她出生在中国,终身为是中国做好事,当中国人为好朋友,最爱华人,为中国留学生竭诚服务,最后却惨死在卢刚枪口下。就连这样,校长的直接亲属还专门写信给卢刚父母以安慰。

    天!人家是何等的胸襟,而我们的学者团体在美国遭受9.11巨大灾难时,在纽约拍手欢庆。我们的学生在北京砸了美国使馆之后,赶忙去同样的门口排队等候签证。我们的北大母尖子学生质问克林顿,美国没有民主之后几天,就匆匆嫁给美国人。徐州姑娘邓文迪学翁帆技术,在广州外企里,三五两下就把把美国大亨摆平,弄得这五十岁的投资者家破之后,把人家一脚踢开,直接取美国绿卡万事大吉。

    为什么大陆华人是这样,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千千万万。谁把他们她们训练得如此当今世界殊?为什么,又为什么,再为什么?

    一个个问题,长期在我内心旋转。为此,我焦头烂额,百思不解…..。

    我在芬兰的学校和图书馆找到答案,但也不完全。
    2006-1-29早上九点前 2006-1-31修改

                之五

    照我的预定思路,该写中西教育,但你就我的身份来历说“…..唐兄当年偷渡时,应该是属于那批拿血卡的那些先辈,也是逼的没有办法才偷渡的啊!”
    你提到这两点:偷渡;血卡。上篇说罢偷渡,我得将教育问题暂时搁放,就“血卡”让你顿开茅塞,因为你现在法国的水深火热之中,还没有可能捞得血卡的机会。

    海外华人知道“血卡”怎么回事;国内的知道不,难说。
    1989年后的海外学人凭此获得永久居住,以及顺水推舟的成为外籍的,仅美国就不下十万华人。欧洲,澳洲以及别的“州府”就不说啦。总之,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这些获得血卡之后的精英反戈一击,卑贱者如柴玲之流,大放厥词,要学生去死,她才心安理得,丑态百出,真比看到癞哈摸脱内裤还恶心;有的如作家徐刚等回头谩骂美国,揭露西方民主虚伪,出乎意料的是西方不是仙境,抱恨含血喷天,回头是岸算他的优选,论定西方就是地狱,看他描写的巴黎,和我见到的截然不同的巴黎,简直是雷锋在说旧社会;可以说海外华人拿血卡的99%声消匿迹,做明哲保身的愚公,咬紧牙关,终身不谈一句对“祖国和人民”不利的“危言耸听”,以便轻松愉快,自由内外无碍,无量受神福也。昨天我写到我们同胞比如北大那质问克林顿的泼妇,多面兽也,最佳例子。

    再说,唐夫恰恰相反,在这类芸芸众生里,是唯一不用别人的血为自己获卡者。反之,自己曾为自由争抗,牢狱生涯,接近死亡边沿,还完全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血卡资本。这血是自己流,卡也应得。滑稽的是,人家拿得欢声雷动,我一窍不通,蒙在鼓里,毫无知觉。要不,我在香港乘机前呆一周,在美国迈阿米转机等候八九个小时,只要一句话,我立即获得,弹指而已。说来,我的无知无识,惶惶而茫然,我傻到完全不知我的资历具备为受联合国章程的保护人,足足有余。

    现在想来,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此,这话,我今天不得不说,至于凯迪给不给这权利公布,让我的读者朋友理解了解,那听天由命了。这章我(将写入《横穿南美》)就先此为言。

    这里打岔,谈点我在获得“血卡”之后,逐渐查阅资料,才明白道理:
根据联合国法令条文规定有五条专指:因战争,宗教,政治公团,灾难,信仰等系列原因,受到所在地被任何形式迫害的公民,可在世界范围内的任何国家――凡属会员国――受到必须的保护和居留,并就本人意愿入籍。这是人类文明的跨进,是给予在各种可遇不可见而设想的救助条令,是人道措施。凡联合国会员国无不认真执行。此条例完善于1951年日内瓦公约,执行迄今依然。

    这是二战之后,总结犹太人惨遭迫害,却得不到世界各地政府任何援助的惨痛教训。因为宗教因素,全世界给犹太人逃难的国家,唯有中国。至今,以色列对中国人民感激不尽,援助滔滔,不惜违背老朋友老板山拇大叔的意愿,这事有目共睹,前不久网友撰文专论此誉,我不罗嗦。有上海学生为学位灵机一动,专论此章,受到以色列国家人民惠顾,利益大大。旧满洲国外交官王替夫老先生(这位精通多国外语,被判刑二十年,出狱打更为生)被以色列誉为国家英雄,与好莱坞电影赞誉的那位保护了1200名犹太人的德国佬有过无不及的盛誉,仅他一人手里就给了3000犹太人来中国的通途签证,全部免费。他本人可获得以色列巨额援助,但心有余悸(另外说法叫争硬气爱国)而不敢接受。那年李鹏出访,竟在以色列官员的回忆两国人民的友谊中,茫然。成了国际笑话。

    此话我扯远了。回头说我这中国“犹太”怎么获得的血卡。
    唐夫出国没有任何外力外线,初到玻利维亚,我不知道联合国有这样的保护措施。也是老天有眼,在圣鞑克鲁斯城(玻国第二大市)到首都拉巴斯的飞机上,我和一位玻利维亚大学教授并排,旅途的无聊使我们彼此交谈。这位微胖的欧印混血学者对中国当年问题十分关注,我俩兴趣盎然侃侃凭说。那时我的语言局限,词典字典我伸手可及,查阅生词单句,明白话意是我最要紧的活。

    我们由事件说到人权自由等等,随之,我谈到自己坐牢狱经过及其恐惧生涯。他张大眼睛打量我好一会,像平民看伟人,胖胖的面上注满深情:“你该申请政治避难啊。这样你就直接去美国,何必在南美这么艰难地方漂流。”于是,“政治避难”这个连我做梦都根本想不到的陌生词汇,立即惑然起来。他笑笑,立即掏笔,从他那公文手包里抽出信签,放在他的便便大腹上写出“Political asylum!”。汉语来说叫:破泥梯坎(儿),阿塞罗门。

    为这破泥梯坎,阿里巴巴的芝麻山门对我打开。就西方国家对学生,政治家,社会公团等运动看待而言,绝不能与工人运动同日而语。特别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毛泽东时代,罢工,呵呵,还是天方夜谭的幻想。我、一个小小工人,竟敢在铁幕中揭竿而起,罢工时间之长,影响之大(省市委来人),不但未曾听说,甚至想来只有恐怖。经他的细细解释,我明白了,山重水覆中的机会就在眼前。但投敌叛国等等电影镜头和词汇突然涌塞我心中,似有去当特务,为党和人民犯下滔滔罪行那么感受。那年头的教育阿,还真深入人心,连我这人都有点忐忑不安的,可见这个党的教导多面作用。想来滑稽,但实事就这么简单,不然那些拿了血卡的怎么再不做声,有的反其道而行之。人、多么7怪的生灵。只要灌输,就可以鬼迷心窍。
    为此,我和他告别之后的当夜,就在宾馆里用英语词典,寻章摘句的书写避难申请。同住宾馆的一对年青南非白人朋友,他们从中美洲来,我们同在电视室,这位瘦瘦的姑娘是英语教师,当她看我向她请教,写的英语半通不通,就义不容辞帮助,他们忍受白天奔波的疲劳,而且要准备行装,舍弃休息,不顾第二清早要离开玻利维亚,便立即帮我修改润色,直到她认为可以,我们才握手告别。多么好的人啊,我充满感激,直到我到了芬兰,还保持联系。她最后的来信说失恋了,很痛苦。我立即回信安慰,而后断了音讯,为之叹息。

                    之六


    就这样,第二天我就投敌叛国,到美国大使馆递交申请,立即获得了接待,不知是大使或者别的007(玩笑)邦德,告诉我玻利维亚属于共和国,也属民主国家,美国无权越位办理,但可以根据我的要求,一但获得保护,意愿接纳我到美国居住。就这样,我在全美人权协会(总部纽约)的玻利维亚分支机构,在拉巴斯市中心街道,在那豪华的大楼里,幽雅的环境中,受到特殊的接待,并详细接受了阶级敌人,国际特务组织的讯问整体事件经过。在场聘有一位精通西班牙语的台湾商人翻译,记录了我的描述,已及我的牢狱生涯。这位体态华贵的典型欧洲贵族样的夫人,在那总统办公桌辉映的亮铮铮台面上,聚精会神,审阅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我如实谈到国之后,她点点头,告诉我等待并将继续讯问,也问了我在玻利维亚的生活居住等系列问题。第一次这样告辞,其间我叫妻子寄来我进出牢狱,判决释放等“光荣”证书。我想这样的钢鞭材料,去美国是易如反掌。令我意外的是后来发生非常奇妙的变化。这里暂时打住,作伏笔吧。这是位慈爱的夫人,年龄看来四十以上,高高的个子(比我高),柔美的身段,仪态万段的容貌,对我关注而亲切。最后她告诉我:鉴于目前资料等待落实,不能立即给实施保护措施,需呈报纽约,待核实期为三月内,然后给我答复。

    这使我非常失望,三个月何等漫长。后来才知道我失去了个绝好的机会,经美国迈阿米机场转机时候,如果我立即申请就可定居美国,今天是美国公民(和邓小平的亲属一样)了。那之后,我不认为我曾经所在的牢狱,和美国纽约之隔,就像火星与太平洋深处的漩涡,他们怎么可能查实。而我非学运人士,要给我保护居留已经不可能。这是瞎子点灯的活,算了吧,就当空欢喜一场,做了个美梦而已。为此,我不抱希望,决定去巴西寻找出路,走另一条渺渺之路。

    ――待续――
    2006-1-30 Emai:tangfuhu@hotmail.com
芬兰 [2/2/2006 10:16: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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