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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

                答网友来信:

                 唐夫
 
就你说到那电影镜头,是表彰“华式”健忘,欲盖弥彰绝招,乃国粹之最,这坏习惯不但偏执,还津津乐道于被人宰杀之乐。比如现在还对元鞑子和清长辨的敬颂,还把成吉思汗和康乾当耶稣敬拜。西方心理学家分析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们是正中下怀。

其实,多读点历史,对元朝不会没有恶梦,近世毛伟伟似弯弓大雕入词(都说是胡乔木之作),举国颂唱得摇头摆尾。相比之下,东北兄弟做坏事也厚上加黑,杀我汉哥儿嫂儿的快刀乱麻比老成不相伯仲,那一下就把同胞搞得通通见鬼。比如我老家四川,“民族大熔炉”之后,人口剩不到10%,近千万人口活着的才五十万。为地球积累资源吧。据说豺狼虎豹上街很自由,到处静悄悄的。当年的“武松”们都横竖躺满大街小巷任兽享受。要有动物保护协会在,那些刀儿匠(四川话)的奖状该得不少。扬州十日,嘉庆三屠还有文字记载,四川连写字的运气都没有。但见这些隐恶扬善的东西,总能反其道而行之。我从没有见到被惨杀而后被统治的其他民族,有这么厚脸颂扬屠夫的功底。这样历代宰杀,特别对精英满门抄斩,剩有骨气的凤毛麟角。文革里中央音乐学院院长李劫夫,最是滑稽代表,他一边挨打,一边通宵达旦亡命写语录歌,让红卫兵唱得雄赳赳,越是加劲好打。冯友兰至死还颂扬万岁爷。是贱像呢,还是怪象?要是鲁迅再活二十年,那才好让毛伟伟试试金猴奋起千钧棒滋味。

关于经济政治和道德,这涉及到人本思想与宗教伦理,中华民族最缺此钙,以流寇土匪变帝王,你方唱罢我登台,千秋如出一辙。纵观华夏历史,不是退步,就是固步自封,胡作非为的文革,出自始皇的拿手戏,效颦后辈竟然还洋洋自得。说来,人类文明源本于宗教信仰,由此形成道德规范。一部希腊神话,荷马史诗,奠定了西方精神基础。最早熏陶的希腊哲人,穷尽天人寻找真理,比如苏格拉底对他的学生提问:“如果我想修鞋,我要去找谁呢?”答:“去找鞋匠啊。”于是他再提到木匠、铜匠,说明任人唯贤之理,最后问:“谁应该来修理国家这只船呢?”此理谁不懂。中国糜烂至今,坏在从来没有好“匠人”治国。天生冥顽吧,老孔更虚伪,说不知人事,焉知鬼事,都不信神。信佛行善也假,你看多少信徒在做好事?那叫精神生意,我给你钱,你念歪嘴经保我杀人吧。现在几乎所有景区都给秃驴,收费之昂贵,非平民敢仰慕(和尚也拿高薪,用高级手机,开奔驰,呵呵)那荡涤乾坤的袈裟,是为官尽情敲骨吸髓遮掩。更有名牌大学的骗术,丑闻连篇。一部中国史,全是昏君暴政主旋律,至今还歌功颂德。就像当年的著名奴才作家浩然写出《金光大道》,正是饿死人期间,谁读不羡慕当农民,那本书每个字后积淀多少尸体,尤闻鬼哭神嚎。

就我回国见闻,处处是骗,无论公私,写到此,编个顺口溜打趣:王骗李,李骗张,下级骗中央。妓女骗伟哥,道士骗和尚,恶人笑,善良殇,举国吊儿才郎当。既然做人被骗都习以为常,像惊恐于万状的猫,眼光自然发绿的“入乡随俗”。有个芬兰年轻人,为租房(那时我要离开芬兰几月之前,想招租抵消)答应之后,说去考虑,而后变卦租了另一同胞住宅,曾信誓旦旦,还让我开车去接他,费了不少时间,结果突然变卦,把我小耍一次(伎俩尤佳),后知问其来历,结果他专攻汉语。恰恰相反,我在芬兰变傻,他会了国学就谙酱缸,难怪柏杨好气。

我看中国要想民主,先亡国再说。比如香港,新加坡,台湾,莫不因异族文化当为速效感冒丸才提高人品素质,就靠自己那点原地踏脚嘶叫,想脱胎换骨,革面洗心,数千年无先例。所以,大家都来钻研亡国论,看让哪个国家(我幻想聘得芬兰人来统治我们百年)接手承包,免得我们把自己搞下岗,弄成一片焦土。曾经北宋亡了,干部们仍然不知西湖歌舞几时休,再南耍百年也很不错D,等到取头颅的来快了,才到处跳墙!以前次隐瞒非典为例,将来爆发别的瘟疫,好干部过去是陪笑奉承说假,现在靠送礼送钱才能加官晋爵,这些人只会吃喝,干事痴呆麻木。前年重庆近郊天然气井大爆炸,办公室居然没人值班,工人傻乎乎不知所措,便静候通知,毒气不懂讨好上级,自由自在漫延,结果大片无辜村民“夜半无人私语时”全家死亡,又是成千上万,雷锋王杰不来,封锁消息如铁桶倒很行。有小报羞羞答答说:是石油局领导紧跟大好形势,把熟练工人全部解雇,用廉价无劳保的农村人,操作规程全部乱套,造成井喷。试想,如果步子再大点,思想再解放点,让更低薪者操作氢弹核弹,有事无事按错旋钮,比当年唐山更多好人好事吧。还有心血来潮想玩核战的,死五亿的儿戏就让军内高参朱某胜出才好。

老实说,现在想亡国的机会也断了,谁要你:社会道德搞坏,自然生态搞坏,信仰结构搞坏,一团乱麻。白求恩曾用他的生命救我中华抗日,因此感染病毒,据老革命的藏头露尾之说,他在病中等药,党中央积极委托上海地壳党人找杜月笙搞到(人家分文不收火速办理)送来,然后深思熟虑给不给药他呢?看看老白,又看看药,看老白等死,看药物好说。唉!不浪费了,白求恩白求吧。这样的人品,这样的道德,这样对待舍生忘死的友人手段,后来演化在文革中。所以,我佩服汪精卫。

我实在不敢赞誉同胞的品质了,在芬兰所知(可能在我的文章别处写到,啰唆吧,也值),最早有洗钱(据说是邓家的)之后,想来查的被拒,中国还不属国际打击金融犯罪协会成员。有大使馆一等秘书干不光彩事被“请”走,有地下组织运同胞来做黑工被捕,有餐馆用剩饭剩菜换手进出再卖,还去垃圾箱搜寻弃菜作佳肴原料,有主动献身要床换取教授给学分的秀秀,有同胞望子成龙教育太甚,竟被十六岁的儿子肢解后仍到垃圾箱里。这些同胞业绩在芬兰有的见报,有的在华人间作为谈资消愁解烦。至于加拿大的双学位博士蒋国兵求职绝望就跳高桥自绝于高速公路,上海卢刚持枪杀害校长等多人。比较我在南北美所见,华人之间的伎俩(我写在横穿南美里,在玻利维亚被杀害的年轻夫妻)又好出许多。就我大国大族而言,毕竟是少数,我回国要不读报,上街也没碰到。和别的民族比较,那是统计学家的活,我不懂。

所以呀,说逃也不是办法,国外也不是天堂。我在自由国家总要想自己族类,河水不犯井水之妙论,还不如小偷说:我摸人家口袋,关你屁事。当然,生活在西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钞票美,活得也好。不过,做人不要良心,总不是很愉快吧。

但问,良心这东西,今天的中国谁还有呢?
温总理才知道。

2007-3-22


网友来信附:

.......

张艺谋拍的《黄金甲》最后有一个片断:宫中战斗结束之后,晚宴要重新开始了。于是,顷刻之间,满地的尸体和血污被人彻底清除干净,换上一盆盆的菊花,先前的杀戮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只有喜洋洋的过节气氛。一切,好象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成长的环境和经历,也是如此。78年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你说的是1999年左右吧,当时你的环境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对我来说很遥远,上学的时候虽然对老师教的东西不大相信,但没有办法获得其他的讯息,更不可能自己对历史有一些客观、全面的看法。我不否认,以前对国内社会问题的看法过于简单,自己的理想也过于单纯。我自己以前不骗人,也不大提防人,但在这社会里被人骗多了,也不得不学“聪明”起来。因为以前我一直认为做人要正直,所以我在社会上也吃了不少亏。很无奈地发现,随着社会经历的增多,我个人的道德操守正在不断下滑。这,也许是生活在这个国家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我说中国的问题根本在于道德,并不是我唯道德是举,是因为我认识到,经济问题是政治问题的表象,而政治问题又是道德问题的表象。其实,只要开发商造的房子少赚一些钱,公款消费少一点,很多问题都不难解决。国内的经济也不会遇到那么多问题。潜在的社会危机也无从谈起。但就是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当官的也不会认真对待,非要搞到矛盾激化、不可调和的时候才做做样子。我就不解,他们搞的钱早已经花不完,为了国家的将来,为什么不适当放弃一点权力和既得利益呢?我认为是因为他们没有良心!令人悲观的是,换成其他人,多半也会这么做!这是不是可以说,中国人普遍没有良心?!

这个问题难以回答!既是也不是。因为最根本的,不是人的问题,而是文化的问题。有什么样的文化,就有什么样的人。曾经,我也把希望放在外来先进文明的传播上面(如新教的传播,尽管我并不信教)。但是,我也清醒地看到,想通过宗教来改造中国的国民性何其艰难,更何况,真正在中国流行和实用的是厚黑学。国内的现实,讲道德是没有好处的。只有忽悠(骗)和巧取豪夺才能带来私利。教育上的阻力和传统文化的抵制不是说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所以我对中国文化和国民性的改造也不乐观。

我在心里是向往民主、人权和法治的,但我逐渐明白,在中国这样一个没有道德、没有信仰存在的社会里,是不可能建立起怎么一套现代的、合理的制度的。因为,有什么样的道德、信仰,就有什么样的制度。说到底,道德和信仰是建立起一套公平、合理的制度的社会基础。而没有道德、信仰存在的国家,想建立民主、法治、保障人权的制度,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个没有道德、没有信仰存在的社会,必然是个恶行遍地、人人自私、唯利益是举的社会,也必定是个没有内在进步动力、没有未来的社会。生活在这样的社会,我唯有绝望,并且想办法逃离而已。

2007-3-22
芬兰 [3/23/2007 7:11:08 AM]

    答网友信 [#2892: 7488, 0/422] - 唐夫 (3/23/2007 7:11: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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