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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红兵不知道他是我的冤家
蒋品超
袁红兵不知道他是我的冤家

已经一年多了,这件事让我长时间不能释怀,让大纪元的朋友也饮恨,可是作为 “罪魁” 袁红兵先生却一无所知,而我也就莫可奈何。

在袁先生热在民运圈正炒得沸沸扬扬时,当时我在“民主论坛”看过廖亦武臭袁红兵的一文<在赢家通吃的汤锅里放一把耗子药>(本来想概括摘要于此,时间不够,偷懒附此文于后),而这时GOOGLE封锁蒋品超的事刚刚冒出来。

看著廖此文,心里的滋味,酸甜苦辣,翻江倒海。显然廖亦武一颗以为快熟透的葡萄被人抢了,不爽。而此时我想我应该比他更应该不爽,而我选择了闭嘴。我觉得造一个真正的民运人比造一万个假人更重要,而英雄不问出身,这是我当时等著读著嘴闭著的原因。

而与此差不多同时,我正在独立笔会与一帮,应该说是几帮朋友较劲,争夺该年的独立笔会自由创作奖。至今我都觉得任何一个与中文有关的文学大奖我拿哪一个都心安理得,只是难有。而我争奖的理由很简单,不是为了象笔会的朋有为了拉帮结伙也不是为了名利,而是要让在中国由诗坛漫滥至文坛的一场观念搏斗引起的内地人们的思维正在变革让天下人了解。

廖亦武等朋友支持的是王怡,茉莉等支持的是萧雪惠,还有其他朋友各友情支持著想支持的人,除了不支持真正的文学与口中的唐黄理念外。而我几乎孤立无援,因为我改变了和改变内地文学的原因,唯只有盛雪不事申张的友情、朱学渊的仁慈、黄河清的仗义给我勇气。

我连续数日在笔会的邮件联络中心写了多则短文申述我该获奖的原因:我是当今北岛,甚至比北岛当年影响更强烈与激烈,即使因为政治我被压在底层,没有媒体,我的影响仍因为网络而迅速蔓延,以至受影响者不知这影响的源头。我需要人们了解。。。。。。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挺悲壮的,一个人在那里干吼,那样紧张刺激的场面,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在盯著谁发进中心的伊妹,却不愿对本人呈述的理由应声。而廖亦武只言片语与茉莉长篇大论各拉一班人马在唇枪舌战大唱双黄,将我手中明摆著的事实放在一边彼此拿人群关系较劲,茉莉因渐渐寡不敌众,觉得颜面有失,退出了笔会。后来终算迈平还是谁写了一则长文对本人批评加劝导,我看按他的建议根本不可能实现我的想法,内地决斗得正热腾的局面冷却了世人也不会知道有此事,以及我感到这根本不是一场正义与公理竟选,我也宣布退出了笔会。

历史在那一年,2004年,那两个月份,9月10月,就是这么奇妙的将众多的关于华语文学界的大事放在了一起!让那一年,那两个月,回想起来至今都激动人心!可惜的是,当时我却并不了解!

在我在独立笔会争吵希望通过获奖为让世人知道中国网络发生过且仍发生著那场决斗与交流的同时,9月16日,那场决斗交流的另一些朋友诗人伊沙、诗评家李少君分别以与我<呼唤英雄>等诗<中国诗坛的悲剧:伟大诗人失去了伟大的读者>诗论争论的现场作品获奖,并且他们获奖的同一天GOOGLE封杀我的消息也同时经动态网报道,为国际所知。在我不被独立笔会所接受时,我感谢那双来自网络的犀利的眼代表著真正的民意认可了我,推荐著我,在政府辖下的文学界与号称对立于政府的独立笔会之外,他向世人指示了另一个真正代表正义、理想、与良知的文学践履者。

而袁先生并不知道正因为他的外逃,他的四本书在不经意之间剥夺了这历史性著作在博大出版社的出版权。
就在今年七月大纪元时报洛杉矶分社社长刘毅都不相信我曾将<呼唤英雄>一书给过“大纪元时报”属下“博大出版社”主编鹿青霜小姐手中过,每次我谈起时他都以为我在骗他。而我与青霜小姐的的确确已将这本书的出版问题谈到了签约的边沿,正在将签没签之际袁先生带著四本书杀了出来,其在中国政府的地位、出走后在媒体的震动及如我一样狂言狂语的呼喊让他很快征服博大出版社的心。这样当再谈起时,初创的博大一下接受了四本书要出,我的计划被几次延后,甚至青霜小姐建议我找另一家出版社。而这期间何频先生的多维发布的我送去的关于我<傻事>一书的报导其实绝大部分就是此书内容,当时之所以送去就因为我已确信“博大”会马上出版。“博大”不出版之后,不久我被GOOGLE封杀的事就披露了,国际便大规模对GOOGLE封锁事件报道。这时我通过贝岭找到台湾的出版社“唐山” ,这是他妈一个混帐出版社,我告诉我的诗文的价值,现在正在媒体上热,只要几个人讲一讲事实,这本书就洛阳纸贵,我把我掌握的有关资料给过去,他妈嗯嗯啊啊答应得很好,马上出,结果二个月也没消息,二个月过去,青霜小姐问我书的情况,应该有意再出,一来当时博大还不太响,总觉得“唐山”毕竟在台湾,这样我书可以它的语言环境,二来心里上确实有点负气,觉得这样的书,被拒绝自己心理不愿承受。我说我在台湾有朋友准备出,青霜小姐也不好强求,就过去了。结过我等,等,等他妈那陈某一直拖过了中国的春节年,他给一个消息说在跟于坚、沈浩波他们在出什么狗屁书。真冤家路窄,笔尖子挤到一块了,连出本书也一起,他们是一批人,且是公家公费为他们在台湾自费出版,这一比,那无知得只见眼前钱眼开的陈推脱了,害死我!这时GOOGLE封锁事件还只全一点余温,东问西问,才让刘因全教授处在美国出版。刘教授惺惺惜惺惺,不但出书不要钱,还帮忙买十本。可是毕竟出版社没有足够的能力宣传。这书也就这样躺在家里,尽管它身势显赫,还曾被推荐参家台湾总统文化奖。
为当时我这本书是否给过博大,为什么博大没有出这本书,今年七、八月声援4百万人退党在纽约,刘毅先生专程单独去与青霜小姐核实,当得知事实时,刘毅告诉我,青霜小姐说当时人手不够,刘毅这样一书,当时人手不够也该舔加人手啊。这些当然是他们私下的交流,我知道真正的原因青霜小姐不好说。其实,就我所知当时要不是袁先生出走一事在当口,这书就在博大出了,它的命运也该会比现在好些。当然我看过袁先生的书,有血性,尽管我有些疼,还是觉得一个真人得为另一个真人忍住。





廖亦武:在赢家通吃的汤锅里放一把耗子药


       仁厚君子胡平回信质疑:“袁红冰怎么是学术官僚?”我一时答不出。因为此名词非我原创,而是国内好些难兄难弟的看法。前一天,一个朋友还好意提醒:“老廖,你怎么40多岁还这么不成熟,像安徒生书里的童言无忌,把大伙私下的议论拿去公开了?” (博讯 boxun.com)

      袁与我素不相识,从无过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下列文字就想呕吐:

      这四部小说,它是袁红冰生命的全部。袁红冰用他自己传奇的生命历程,从文字、哲学、宗教、历史、人性上向世人展示了自由知识份子的博大胸怀。他用充满雄性、充满阳刚之气的笔,记录了现代中华民族所经历的苦难,记下了中国人现代心灵、道德的沦丧,他用人道主义、圣徒般的心灵点燃了我们中华民族复兴的圣火。”他称袁教授的誓言:‘如果我背叛心灵,苍天和大地将失声恸哭’,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激情表白,就象干沽的精神沙漠上,注入了滚滚清泉。

      最后他用自己第一次在悉尼的海边所创作的词句:“我的著作是墓志铭,那些在暴政下死去的美丽高贵的生命,他们是雕刻在墓铭志上永不凋残的花朵;我的著作就是安魂曲,那些死于暴政的无数冤魂能够在浩荡的安魂曲中得到永久的宁静;我的著作就是判决书,它是对那些反人类罪行的最终的道德宣判;我的著作是初生的朝阳,它象征著中华文化复兴的起点。用我们全部的生命铸造一个新的中国人格,铸造一个美丽、高贵的中国灵魂,这是我愿意承担的生命责任,并且我愿意为此竭尽我的所能。”

      这种行文的源头,最早是郭沫若的《女神》,20多首诗,啊哦等感叹词上百个。类似对国家,民族,历史,宗教,哲学等抽象大词的激烈情感,要么让人觉得了不起,很伟大;要么让人觉得靠不住,就像憋急了的人在当众排尿。据道上传言,袁红冰在近10年来,不甘心如我等落草为寇,就改弦易撤,混迹仕途,卧薪尝胆。旧友新朋,只要与自己利益不挂钩的,一概不交往。终于熬成贵州省法学会会长和贵州大学法学院院长,还率团出国。这证明党组织已对其信任有加。

      从某种程度说,袁红冰不是孤立的,六四屠城,大浪淘沙,除你等流亡和我等坐牢,其甚众精英,或从商或从政,从商者一夜之间成千万富翁的,从政者打拼至今,官至副市长,州长,及高级智囊的也大有人在。这无可厚非,只要心里有数,不要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就行了。

      不知袁先生在重温以下这些说辞时,脸是青的还是红的:

      在中国古代,流放是仅次于死刑的酷刑。在现代中国公开公布的法律中并没有这一刑罚。但是,中囯共产党统治的虚僞性决定了,实际执行的法律与公开公布的法律往往不一致。将我终生流放贵州就是证明。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开始,我任教于贵州师范大学。数年后,校方将我聘爲教授。同时,由于我资深的学术资格与出衆的教学水平,学术界推举我爲:1)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院长。2)贵州省教学名师。3)贵州省省管专家。4)贵州省诉讼法学研究会会长。5)贵州省行政复议委员会委员。6)贵州省劳动者人事仲裁委员会仲裁员。7)贵州师范大学校学术委员会委员。8)贵阳市仲裁委员会仲裁员。9)贵州省警官职业学院客座教授,等。

      英雄是最美的生命,正是他们挽救了人类的荣誉。

      意志如铁、个性如剑、气质如诗、胸怀如蓝天的自由灵魂,才是英雄。

      政治特权可以世袭,金钱可以继承,而英雄只能从每一个时代自己的命运中造就。

      一边是流放,一边是做官,而贵州到北京,坐飞机也就两个来小时。谁来判我这种仅次于死刑的酷刑?也让我边快活,边夸自己是“意志如铁、个性如剑、气质如诗”的自由英雄,还“有一位明眸如星、红唇如花的少女愿意同他走遍天涯海角”,真是占尽了天下好事,却同“自由主义法学家”不沾一点边。

      天不变道还能变吗?89以来,弟兄们吃苦遭罪,总得有个盼头;可事实证明,没任何盼头。无论东西方,赢家总是通吃。纵观袁这大半辈子,弄潮精英,法学官僚,忍耻写作的当代司马迁和惨遭放逐的当代屈原,角色转换之陡峭,令我等愚钝者瞠目结舌。我暂时不知道他的文字功夫与苦熬功夫是否匹配,但一见谁这么自恋,这么没有节制地煽情,我就能想象此人不是善类。六四冤魂没去,坐牢者成千上万,面对如此漫长的血和泪,我们这些凭笔杆子混得比较有名的,在公共领域有了一点发言权的人,根本没资格自恋或作秀。连丁子霖与蒋彦永这样了不起的人物,面对亡灵,也每每苛责自己;两千多年前的孔老夫子也算精英了吧?但是他认为一个人一天起码要反省三次,方能减少罪过。

      我坐牢4年,目前扳指头算了一下,同狱的六四政治犯,刑期短则两年,长则十几年,出狱以后,有死,有病,有二或三进宫,有被殴致残。唯一的小兄弟扬伟在追捕中自大陆逃到泰国,寻求避难,因民运榜上无名,还被美国大使馆轰了出来。漂泊四年,才在中国人权刘青的鼎力相助下去了多仑多。他满足坏了,半月前来电话,奉老刘为终身的恩人。

      我的好友康正果在社会底层折腾了半生,终于去了美国耶鲁大学,曾来电话,谈到民运中的阶层。他说:“你才几斤几两?若不是有点语言天赋,会写,或许早就和你的那窝难友一样,陷进烂泥坑,没名没姓,没鼻子没眼,爬也爬不出来。蒲勇坐了10年牢,出来就死了,你不写篇文章炒一下,谁知道?底层,冤案,你写了那么多,谁能记住?他们的声带被割了,在一些人的意识里,他们压根就没长声带。”

      但是我要问:什么叫民运?精英的?还是由小人物一点一滴积垒的?我所敬重的作家郑义,六四后在国内逃亡3年,其妻北明逮捕入狱。据他回忆,帮助他,藏匿他,给他以鼓励的多是各行各业的陌生人,教师,小老板,艺术家,甚至贩夫走卒一类。他们不可能青史留名,做了就做了,没啥可说的。

      对了,我本是江湖浪子,不敢妄称学者作家,甚至不敢标榜民主自由,我是凭着本能,凭着一种血里的遗传,在兜售一种战败者的道。虽然有什么潜规则,但老廖我整死不服,都是爹妈生养的人,凭什么你就该一再通吃?退一步说,你得了便宜也罢,低调些,道出实情,因为西方的自由民主是人人都向往的,在这个既垃圾又专制的国度,一个学术官场上的知识分子,哪怕混得再红,也谈不上有独立的人格和尊严。一句话,袁红冰你就说:出逃是为了活得像个人----这样,在国内硬撑着的我等,或等而下之的他等,心里也要舒坦些,至少要平衡些。然而你顶着党赐给你的会长,院长,教授头衔,却自恋得忘了自己是谁。这许多年来,民主进程与你何干?仁人志士的大苦大难与你何干?你作为法律界知名人物,对国内数以百万计的底层冤案作了那些关注?打过那些官司?作为六四旧人,你虽属卧薪尝胆,10年磨一剑那一类,可暗中帮过那些朋友?如果除了写书和流放[现代有飞机,有钱人都愿到处流放,如余秋雨,也把公费旅游叫流放]什么也没做,那我就要说:你改写历史之作也跟我们没关系。至于同国家民族历史宗教哲学发不发生关系,只有天晓得。

      还是那句可笑的话:赢家凭什么通吃?你凭空将道义资源兜了去,连残汤剩水也不留给被割了声带的沉默的大多数,你会写,就赢;人家没你会写,就输。苍天有眼,你真无愧于心吗?

      我不顾大伙的劝阻,执意要在赢家通吃的汤锅里放一把耗子猛药,我偏要坏了这锅汤。因为我出不了国,四十好几还没尝过自由是啥滋味,被憋出毛病了。拿刘晓波同志的话来说:“????老廖一天到晚访苦人,写苦文,挣苦钱,心理还不弄变态?”

      我这样回他:“老子不搞政治,即使心理变态了,也不会祸国殃民。” 2004年8月27日星期五,成都 _(博讯记者:自由发稿人) (博讯 boxun.com
[10/28/2005 4:48: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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