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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自杀
唐夫
谢,唐大哥对移民的回帖!
中国有位著名学者周游世界一趟(不知是不是自费?),也去过北欧走马观花一番,回来大发感叹:北欧福利制度太好了,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都由国家包了,所以那里的人都没有什么追求,所以自杀率很高,好多人都选择自杀!
看来还是国内好啊,人一生下来就要为生存拼命,要为工作,教育,医疗,呕心沥血!这样人就有追求了,省得去自杀了!
但是芬兰的自杀率确实比较高,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人说是气候的原因,北欧的冬天漫长而黑暗,让人心情郁闷,无法忍受?还是真的是,人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没有后顾之忧,人变的无所事事,只有自杀,乘早进入另一个天堂?芬兰还是现在也注意到了,社会福利和经济增长之间的矛盾,有一些好吃懒作之徒,不去工作,对福利制度作出了一些改动,敦促事业者尽早工作!

我特别佩服芬兰在保护妇女和儿童权利方面做的尽善尽美,而且是一立法的形式!
中国该好好的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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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其中涉及到民族品格,个人际遇应策措施。有人穷得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仍以好死不如赖活为荣;反之,有的富可敌国,名声煊赫,才学旷世,也要自杀。有的直接,有的间接,我不知生物学家怎么解释。比如希特勒,海明威,杰克.伦敦也自杀,文革时候那是自杀成风,归根结底,还不是“绝望”二字造成。

你的话,让我拉长点说,作为网聊。

如果你摘录的话已经包括了这类著名学者的思想,我觉得他有病。一位北京某著名大学的著名数学教授八十年代初去了美国考察数学教育,看到人家的孩子们那么好玩,看初中课本不如中国的小学教育的量大量多,回来就信口雌黄,耀武扬威,信誓旦旦断言:要不了二十年,中国数学水平超越美国不容置疑。结果二十多年来,美国教育出来的的学生,获得诺贝尔数学奖,其余别的名次奖好多,中国呢?只有此恨绵绵无绝期。我也写过两篇论述芬兰教育的文章,我的女儿在芬兰读书(由初中一年级到大学毕业),对此比较了解。芬兰孩子真幸福,小学上半天课(在三年级内)。中国的孩子被那些垃圾功课重压,如何苟延残喘,残害心灵,是有目共睹,父母无不忧心忡忡。长大成为强弩之末,再也没有后劲的普遍,特别是大学毕业获之后,简直是与时俱退。

像这类中国学者多数不如文盲,他们所作所为,不外乎是为争加工资,讨好上司,长期瞎说八道,炫耀学识(其实是假打)。中国的舆论为他们占据。郭沫若在灾荒年前写诗赞美大跃进,赞美大粪写出臭不可闻的作品,到处发表沾沾自喜。这类人物太多了在国内,一伙皇家御用奴才。

如果说人家“没有什么追求”?试问,北欧瑞典的钢铁汽车业,丹麦的农业,挪威的造船业,特别的芬兰,取得的文化和科学技术在世界名列前茅的名目之多,以诺基亚的手机为例,在中国家喻户晓,使用量之大,技术水平和质量信誉之高,长期在世界独占鳌头。芬兰人在世界文化中无论是建筑,冶炼,造船,机械制造,纸浆生产…..,文学,哲学,数学,音乐,运动…….,国体廉政建设,福利制度之完美,太多太多的项目耀居世界前例。

试问,这是“没有什么追求”可以天女撒花而来的吗?

至于自杀,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的朋友之一就有自杀和准备自杀的。容我慢慢道来。

先说我那想自杀的朋友,才见了面,印象深刻。

昨天我的英国朋友彼得和他的芬兰妻子玎娜,以及两个小女儿来访作客,我们乐融融聊天,重温昔日友情,共聚晚餐,一晃几小时飞驰,直到天黑依依不舍道别。他们走后,我还久久的想到他和他的一家,人生的机遇,说不清楚。

说来,彼得容貌不帅,头颅略小,个子中等偏低,约一米七过,和玎娜差不多,微胖而娴熟的妻子看起来比他还大个。彼得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比老鹰突出似的,特别是鼻梁中部高挺,罕见。他的面容肤色不很光洁,头发浅浅,耳上部分已被时间抹为灰白。两个女儿很漂亮,典型的欧洲童孩,肤色光洁如玉,美得可有天真的小演员似的可爱,为儿童肤色保护商品广告,那可是最佳选配。

彼得是我十多年前在教会认识的朋友,现在五十岁了,曾经我们每年往来几次,在他们那居家幽美的乡村湖泊上,我们共同钓鱼,浩瀚的森林原野和田庄,蓝天下的植物庄稼,被彼得培育得茁壮成长。我写《漫话芬兰》散文时,油然想到他的桑那浴室境况。那时候我们是两家常来常往的朋友。之后,我很少去教会,他也改变路径,就近处教堂祷告,很少来赫尔辛基了。作为友人,我们彼此慢慢稀疏交道,最后居然消失,不知不觉十年而去,好像还在不久之前似的。几月前我女儿的教母六十生日宴会,邀请我们一定参加,在那里再次碰面,感觉尤亲,彼此记忆忧新当年交谊,顿生再续往来念头。电话邮件约了几次,昨天终于相见而欢。令我为他担忧的是,在那宴会间隙的咖啡香味缭绕,语音缓缓中,我一口口呷饮时,问及别后的境况,才知道他一度精神不爽,几乎为之自杀,为此留下后遗症,至今未愈。这令我大吃一惊,问其原因,听他娓娓道来,理解中我又沉思而惶惑。

我知道彼少年投志音乐,至今对钢琴提琴爱好不减,他年轻时毕业于英国音乐学院,一次随乐团来芬兰演奏,认识玎娜,而后两年书信往来生恋,由情人到恋人最后来芬兰插队落户,一住就二十多年,把他的青春献给妻子孩子家庭和这个国家。那时候他每周为教会伴奏钢琴,圣歌随他弹拨的旋律齐唱,他那十个指头欢快的飞舞,曾是何等的欢快。也许是芬兰文化阻隔,令他不得不转向教学英语维持收入,自己成立的公司(独资独干)为诺基亚公司高级职员培训和翻译资料。九十年代初,他一家迁移出赫尔辛基,在临近的小城区乡间购得一套湖岸沿边的大别墅和田园,生活平静而幸福。我去观赏他的住宅,不由感觉是洞天福地的幽美仙境。彼得两口子爱孩子,婚后自己还没有生育之前,就匆匆抱养两个孩子,一个养到九岁之后离开,为生父母具备养育能力后要回去,另外一个现在已经长到十九岁的小伙子,独立生活工作了。

“你知道,我为诺基亚工作多年,并且有个较大的计划,实现我的英语扩充的教育事业。但是…..,事与愿违,我遭到极大的意外变故,绝望之余,无法自拔,几乎自杀,为此精深受损,还住院治疗经年…..。”说话间,彼得的目光变得黯淡,有垫含糊,有点语无伦次,我不想就他不愉快的话题追寻下去,只用安慰的语言,要他自信并乐观。至于他简单谈的意外事,说得不详,我想可能诺基亚撤销和同,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好像他脱离诺基亚,也失去对工作的热情。昨天问他生活工作,回答我闲耍在家,但我知道他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收入是病休工资,获得政府补贴。曾经他的家有两部小车,现在只有一部为妻子工作所需。记得玎娜在市区某托儿所工作。她每天开车出门,还要接送孩子在另外的托儿所。大女儿自己上学。两口子的收入中等,抚养孩子,然后缴纳房屋贷款,可能没有什么宽裕。彼得勤劳,家有很大片菜园,每到我去的时候,他都带我去菜地观赏他的植物花卉和蔬菜。

昨天我们边吃边聊,对中餐他是赞口不绝,两个孩子吃得也不亦乐乎。期间,彼得房子还要大修,房顶要动大手术,去年底才把窗户换了,管道修理,花费不少,接踵而来的消费更不可小看。但他说湖边捕鱼甚丰,又是另外的乐趣,几月前一次下网(芬兰人用种一箱体框铁网,有小口,可进不可出,网里用鱼食诱惑),隔天提起来,竟然有两百五十条。“都是这么长一条条的,欢蹦乱跳,哈哈,好多。”彼得愉快笑脸,用手比划。“那湖泊里有大鱼么?”我问他。“有啊,多的是,但我喜欢这种鱼的味道。”看他的比划,大约大约半尺长的体积。还说到在家弄鱼熏鱼,做咸鱼或冰冻鱼,还要送朋友。那一聊就调节了他的情绪,彼得容光焕发。

我想,彼得在年轻时候的爱好没有继承,成年累月的日子,循规蹈矩,挣钱不多不少,抚养孩子和购房,将就得过且过,而后一旦失去收入,成年累月如此下去,是否对人生有了淡漠失望,平淡乏味之感,活着觉得是累赘,这思路出不了魔圈,最后万念俱灰,想结束自己生命。一念之差,险些让我永远见不到这位朋友。大概生活是平庸了,缺乏刺激。

相比之下,我没有购房,孩子来芬兰都十三岁了,而后长大成人结婚安家,我也没有压力感觉。芬兰教育不需家长费心。我只要有钱就到处旅游,不是美国,就是欧洲,而后回国,年年跑,有多少花多少,家俱不考虑更新,房屋不想购买,工作收入别无所求。较之彼得,我没有他的机会,我的时间用来读书或写作,收入谈不上,但精神饱满。结果彼得倒很羡慕我,认为我生活乐趣多多,很有意思。特别听说我跑了那么多国家,他的眼光射出异样的光泽。

人就是这么怪。当然,我曾经也有自杀的念头,当然与我居住在芬兰无关,那二十多年前,预感要被书记惠顾送进牢房,那年头敢煽动工人罢工的,在中国还绝无仅有。但我抱着侥幸念头,仍然没有躲过那次华国锋发病的狂啸。二十多岁的我,竟然一夜之间就定为反革命,捆绑镣铐之后,我倒有了李玉和(文革中的样板戏《红灯记》的被抓的革命者主角)的干劲,反而雄赳赳踏实心态,和鸠山(红灯记中的日本审讯官)做朋友去了。向反动没落的旧制度的黑暗历程中,那年头被定为反D者,是有生命价值的。与此同时,我那时候的一位同事(余国庆)的弟弟,就在公共厕所里上吊自杀,他估计自己要被严打,平常说话不注意,运动来了,胆战心惊而亡。那被人赞美,以人整人为时髦的年代。

好,下面再谈我熟悉的芬兰朋友,他已自杀,名字叫列克萨……!

待续……!

2007-2-25
芬兰 [2/25/2007 3:17:24 AM]

    闲聊自杀 [#2679: 7536, 1/431] - 唐夫 (2/25/2007 3:17: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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