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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已浓书:共产党宣言
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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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台湾
序
衷共宣言
心爱的人儿,离开你才一周,月儿还没有起舞弄影一圈,太阳也来不及划个笑嘻嘻的椭圆,感觉和你分别了好久,像离别了多少愁云惨雾的秋天,体会是那么的漫长。
这漫长像云,飘逸在心灵深处,在阴晴圆缺时变迁;这漫长像路,极目皓天从脚下延伸,在弯弯曲曲中迷离;这漫长像蚕,一口口咀嚼着苦涩的桑叶是为了吐丝,吐出华丽的锦绣篇章。分别之情,抽刀断水,白浪横溅,倍加汹涌。
尤记得你那欢悦的第一眼盼顾,最后是难分难解的吻别,流逝的电波回旋在小屋,烘托出镜头时而浮现,时而入梦,喜悦中缅怀,惆怅时沉浸,像水纹轻轻铺张,像微风习习抚摸。
此时此刻,隆冬的奇妙霞光把彩云照映,熄熄灼闪的雪花,抖动出金灿灿的回忆:
在风急浪高,惊心动魄的海峡边,在光怪陆离,深不可测的太平洋海里,突兀而起的美丽小岛,傲然屹立,为我们展开辽阔的胸怀,阿里山的姿色,日月潭的深情,随清溪哗哗流淌。曾记否?在台南街头我们依偎漫步,评说荷兰的开发,热兰遮城荒滩新建;我们在高速国道上欢声笑语,鉴赏十大建筑,龙腾虎跃的台湾,我们平心而论蒋氏父子,直奔庄严肃穆,设施简朴的慈湖陵墓,瞻仰一代枭雄,遑论成败,祸福塞翁。在景色优美的锡安山上,在那世外桃源的基督社会,人相友善,脱离凡尘,慈祥靍爱,我们祈福上帝,在桂花飘香,山势葱郁,一尘不染的佛光寺,我们循级石梯,步向洞天福地……。还有那相濡以沫潮润的夜色,摩肩接踵的晴朗白天,柔情伴随着良辰美景的分分秒秒,多少动人心弦的回顾,竟不知不觉神飞意驰,惶惑间,身在何方都不能自持。
对你的迷恋和期望,从文字到精神,从微电到网络,触动视野,渴望出现,爱你和被你所爱的情思,像激流倾泻的山涧,旭日升腾在海洋,更像屋檐的冰滴,晶莹如玉露缠绵下坠,曾似你的泪珠。
我需要你,这需要像食品和水份以及空气。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这是誓言;不能违背你,不能愧对你,这是承诺;不能让你在忧虑中失望,更不能让你重蹈覆辙,陷于阴影泥潭,这些,都是我为你刻在心灵的座右铭。
我需要你,每分每秒都不想离开你,像企鹅,像鲤鱼,像鹦鹉对伴侣般待你。
自从见面之后,你像被更新的软件,我也如格式化的硬盘,一块儿的运作光环,那么协调,融汇琴瑟相合,珍惜,爱戴,吸引,渴望,欲望……,已把我们的情炼为钢。
在你身边,那些细腻往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钟情,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的神色,小轩窗,正梳妆的媚态,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看着你,油然回溯千古,仿佛举案齐眉,梁鸿品味,孟光的精灵还时隐时显。其实,每当我瞧你的时候,更愿自己就是那巴黎圣母院的打钟人。
于是,我们需要和衷共济,共妻共夫共产,共者,非原配也,呵呵!这时代啊,我曾有诗曰:做人要做坏人,结婚要结二婚。何哉!凯撒就是楷模,艳后则是典范,相爱怕什么,只要情意真。天地之间,此时此刻,只要你我能结党,必能营私。记得孩子时候的耿耿忠心是钩起指拇,重庆儿歌:金钩钩,银钩钩,你的…,我的…!那童稚心扉就而今的宣言:让我们身心与共,生活与共,生命与共;让我们举起手,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做严格意义上的货真价实共党,把该共的都共下去!使我们成为今生今世唯一的,同志加伙伴,战友和同僚,能真能善能忍能痴能慈能爱,享受,是永远的平等互敬互谅互卫。
拿破仑曾在战场激将厮杀前,给妻子写信溢情,我在构思积累素材中想你为诗。让我们像两只小小的蜜蜂,一块飞舞在花园,采摘建造,酿造积累。
为此!我向您,我尊敬的女神,我的日思夜想的爱魔,我的心目中不朽的海伦,我的疯狂的雅典娜,请您接受我跪在您膝下,双手捧在胸前,微微低头看到您的足尖,然后鼓足勇气,用坚毅的口吻,一板一眼吐词清爽的求您:
我们结婚吧?!
为此,艳阳升起台湾,从下面开始:
艳阳台湾 之二
动机不纯
偶然认识玉香,一年前我瞎转在网络上,读到她从感情天平跌落而泄的文章,令我触目惊心,顿时想造七级佛屠,动了佛家的三身四智念头,实在不忍她和自己过不去,陷入沼泽似的绝望。就她描述生活变迁所遭受的打击,真是可怜透顶,我写了篇随笔跟贴,似是而非的安慰,希望她争抗逆境,以时间换空间。不想她读得热泪盈眶(后来悄悄告诉我)竟以为找到救命稻草,扭住不放,把感情当泉水倒。如此文来诗往,绵绵无绝期,就那样歪打出现正着,也解除我孤独北极,满目冰雪,还感觉热缕缕的,就还不知不觉动了凡心,添引出这段艳情。期间,她就把唐夫名字敲进搜索网络,我的所有文章被读得天花乱坠,并搜藏整理排序,那干劲比文革里搞外调的专职干部还行。
这下,我的短处被她捏着“下药”。一晃春秋四季,随时推移,冰释了许多误解,玉香把网络当舞台,挥手抛绣球,不知没有得到的会不会跳楼上吊。唉!我又不是没有办红十字会。
为此,我不得不捷足先登,追根溯源,腾身启驾云空,再按下云头,从北海到东海直下南海。
回忆是品尝的蜂蜜,对玉香的思念飘逸而出机舱,飞行中的寂寞,催动我打开电脑,随手打开为她写的情书之一:
……知道我是如何想你吗,无论读书写作,流露文字,荧光屏里都晃动出你的脸庞,你的笑容,还有你的话语,像蜜蜂要吐露花蜜嗡嗡甜蜜的丝语在我耳边回旋,抬眼窗外碧绿松柏,顶上白云蓝天,树林后面波罗的海……。如果从我斜向位置的角度直接望去,穿过俄罗斯的直线距离就是你现在居住的城市海滨。此时此刻那里是繁星的夜空,还是旭日初升的凌晨?但我这里还有夕阳西下的景色。也许你正在走过街道,走过闹市,走到车流人云的地方,也许你静静的坐在路边公园靠椅,送目远远的云空,或是忙碌的奔波来回,我无法猜测。但你心中已经离开不了我,你也像我想着你一样,眼前也晃动着我的身影。
神灵的电波缩短了我们的空间时间,自由的灵魂呼唤着温馨和祥的彼此,欲罢不能的渴望被眼前的天盖遮掩,我想把自己的眼睛弄成蜻蜓模样,但挺出高高的瞳孔还是不能翻越,怪就怪地球有无法搓平的圆弧,等到将来有了特殊的天文望远镜问世,以观察宇宙银河似的精密清晰,就身临其境看你,看你是何等的三头六臂,何等青春活力的挥舞曲线,那是多么愉快的欣赏。
想念是自由的,是无拘无束的,也是心心相印的。我知道你也想我,读过我的书信和诗文你会有红红的脸庞,更美丽的容颜,而且还要频频心跳。你不再寂寞了,天边的神笛已经吹响,踏歌而来的我会出现在你面前,那是你我朝思暮想的一天,到时候你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心力交瘁都会像在华清池里浸泡之后――清新爽快。
想你是在享受诗情,当梦境就在眼前时,想着你就像进了秦人桃花源,汉晋的扪虱竹林,像李商隐书写巴山夜雨还在涨满秋池,杜牧在二十四桥的明月夜半,陆游和唐婉对弈红酥手,黄藤酒…..!我觉得想你是福分,是运气,是机会,还是天赐。为什么在今生今世我们能这样的交遇呢,佛说缘,道说德,基督说圣经,穆斯林说麦加,藏人谈喇嘛,万变不离其宗,没有想就没有万事万物,我想你故我在,像旱田想稻花,屋檐想水滴,颜料想画笔,电波想雷击,山洪想翻天覆地……。我就是那么轻轻的想你。
我想从你的目光里看到你的青童和少女年华,从你的第一次扎辫的幼稚到而今的操持自如的成熟风韵,从你最初在浣溪沙傍到历经沧海巫山。生命与生活给了你一个个的疑难,等着你解除一个个的答案。想、当然是无数个问号汇合的感叹号,无数的省略号汇合的括号,随着无数缠绵的逗号连成了句号。那才是完整的圆满结晶。
有时候我想来想去,就拉开窗帘,摸一下月光,恍若一惊,你就是那近在咫尺的翩翩嫦娥…啊。
我好想......入非非!
后有玉香简单的回复:
“....我不敢说,更不敢想,对你的思念能与你的想象并驾齐驱,但渴望你来台湾,我们面谈,印证语言无法表达的感觉。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顾虑,只要你来,我就接纳你,希望你来看我,看我的生涯踏遍的足迹,无疑是最好的文章....!你来吧,算是我求你....。”
求我?怎么叫求我呢,面对玉香的邀请,我早就巴心不得自己是沙土罗卜,一带就来,那些处心积虑的动机,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哈哈,终于得到了她,我好坏。其实,这坏不外乎是君子好逑之坏,古今中外,男欢女爱,万变不离其中:相识,相悦,相恋,最后是珠联璧合。
我鬼迷心窍,胡思乱想。
她的话语打动我,好像这飞机就是凭此而动。
离境之间
时值寒气飕飕隆冬,那天旭日高挂,吉祥罄空,是个得意洋洋的上海晴天,下午两点后我登机,巍巍大地开始移动,轰鸣三个多小时后降落香港机场,随着人流在机场通道转出,看见航空公司的服务员举牌箭头示意,中转台湾的乘客由另门进入。看前面有几位旅客走过去,我也拉着小皮包箱,室内还有安检通道,此处“划界”么?我不由暗暗想到。在这里,开始作用于台湾中华航空公司的机票联,一国两制在票面实为两国一制。平生航旅大半,老外小内的飞机乘坐无数,呵呵,唯此去台湾,应是良辰美景,千种风情。如柳永还在,那《雨霖霖》怎么写?我的思绪被带到他的千里烟波.....,起足抬向步行电梯。
机场的免税商店真是琳琅满目,花样繁多,消磨转机时间最快。当我再到去高雄登机口前排坐,眼前的旅客除了几个欧洲人,绝大部分的旅客――是我D恩赐給他们的美名――台胞!这样匠心独具称呼,听来亲切悦耳,细想,再以此类推,不由令人哑然失笑。试问:如果叫上海人上胞,阿拉愿意么;四川人叫四胞,他不去破坏杀婴计划(生育)才怪;黑龙江人叫黑胞,东北哥儿不揍你吗。还有白族人叫白胞啊,广东人叫广胞的,山东人叫山胞,你叫得出口,人家听了不怒火万丈。如此胞来胞去,什么时候一翻脸,同文同种,更好严打不是?为政而祸起萧墙,那些血泪历史的后代,已演变为这些规规矩矩,排排并列,文质彬彬,容貌端庄的台胞,还得无可奈何的绕道中转,徒劳奔波。于是,大陆有叫他们呆胞的,时时发笑。
尽管如此,看他们列队入流的举止神态,没有高声喧哗,没有动态粗鲁,虽然摩肩接踵,仍然保持礼貌风尚,这与我在大陆飞机见闻截然不同。唯有的相同是空姐个个年轻美丽,而老外飞机――我每次由芬航回国――服务员男女老少,除了体格略瘦,并没有选美资格。大概欧洲人不懂面子工程乃我华夏精粹。
升空入目,绿盈盈的海面渐低,斜阳飘打水面跳出锦鯪片片,分外耀眼,飞机昂首云霄再穿云层,超脱而出,顿时,蓝天如盖,金灿灿的晚霞余辉投映寰宇,厚绒绒的云层与天接壤沿边染为七色,深蓝的天空如圆盖云,我从窗外望去,神飞意驰,遥想这颗小铁虫正在风急浪高的海峡上面,轰鸣北去,向着台湾,向着我神往的宝岛,更向着情侣张开的心扉,让我去占领或攻击,那是我爱对玉香开玩笑的话语,也是大陆人对台湾惯有的念头吧,想不到成了今天的真实目的。
情与爱就究竟是什么东西,自从上帝将我们的肋骨取来做了女人,放进伊甸园,吃了蛇果睁开眼珠,就惹出麻烦了么?阴阳、坤乾、山水、雷电不就是雌雄,公母,男女相爱和做爱的另外形态。于是,因诱惑产生千奇百怪的行为,诱惑产生吸引,吸引的终点是什么?不就像窗外翻滚的云层,撞出火花,发出惊雷,颤抖大地。我按奈不住思绪,激将见面的喜悦像脱兔在胸蹦蹦跳跳,王安石游褒禅山后感:“入之其深,而其见愈奇”。世界万事万物,莫不如此。爱,是奇特的魔力,难怪英国王子情愿不要江山,把爱当为生命首选。
我在茫茫的漫想却被飞行气流冲击剧烈,要穿龙宫似的跌落,我大惊。东南亚的气候如此猛烈,看周围乘客安详静寂,习以为常,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航线,我难免有点寄兴于悟空的跟斗。
到达高雄
仅一小时零五分钟,飞机就稳贴滑行在地,夜色掩护着繁华的高雄,只有灯火辉煌如夜明珠般撒落在黑蒙蒙的高楼,那些流动的车灯,闪烁的霓虹灯,显示现代化城市的魅力。她的名字来历也趣。最早的高雄地區,居住着馬卡道族( Makatau )人,当时当地生長一種竹子,原住民語音叫它「刺竹 takao 」,谁知那些郑成功的部下最先搞洋插队,一听就用喜欢干坏事的叫法为「打狗」。最近台湾学者另解为这里海浪冲波逆折,鼓浪之状,喻为打鼓,使之雅趣,但荷兰人不啰唆,你们要叫城市打狗也可以,别打人就行,暂时还顾不了人类的朋友。于是,就这么打狗打到太君时代,还是太郎山本等精通中文,将近音定为高雄,皆大欢喜。然而,当我后来想听听原住民话语,可比在美国想见印地安人还难。呵呵,这是外话了。
随着客流我取到行李走出大厅,心情急迫起来,高雄机场建设的雄伟壮观,富丽堂皇,竟诱惑不住我脚步,看到门外接机人群围住廊栏,我正对看去,一眼就识别是她,我朝思暮想,为止奔走寰球的她,亭亭玉立的玉香站在显目位置,看到我她那一笑,真要把高雄弄倒似的,说国还有争议。玉香走出人群,相对那亮丽的目光一闪,我浑身一颤。我放开行李车迎上去,还来不及问询就伸手张开,迎着她的双臂扑来,多日的情思从我温热的胸膛释放,回旋在她丰满的乳房,那瞬间紧贴,不是舒服二字形容得了!
“怎么样,看我,比在电脑里如何。”释放开来的她笑嘻嘻问。我打量玉香,她的丰腴体态,中高个子,秀美长发,飘逸的气质,说不出的开怀而又神秘。认识年余,情书情诗传递在云空,要说的,要想的,都彼此揭揎,而今逐一遂愿,此时此刻,只有“终于……”两字在彼此心间激荡,胜过万语千言,如释重负。
“很…..好….!”我把美说成好,本来这两个字就是连体词。但这时口笨词穷微露尴尬。是的,玉香的美是带着韵的旋律,喜欢音乐的她告诉过我,为踏入独立生活第一步,这造诣令她风情满怀。
“那么……,你觉得我怎么?”这一问,引来她调皮眨眼,笑容洋溢红颜。
“不怎么样!你….还年轻啊,超出我的预想,比照片好多,就是有点….。”她嘎然而止,脸色灿发春光。
“有点什么?”我以为她要说“糟糕。”谁知她拖慢声调,欲言又止吐出三个字母J…U…N。
我一听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等你笑够…,走哇!”她有点羞涩了,伸出手推车加快步伐。
“累不累?坐这么久的飞机,还要中转。”玉香轻轻靠着我,斜面是满目光泽。
“看到你还累?”我看她越来越灿烂。
“你乱说,不许。”她扭捏对我一推,指向路边的停车场。一部暗红的轿车等着打开后盖,放进行李。坐上前排,趁她埋头伸手用钥匙插孔的时候,我探过身,贴近她的脸庞,轻轻一吻,她浑身一痉挛,转为正面看我,目光照亮整车,尢似动情。于是,我们都“奋不顾身”张开双臂,扭曲别扭的半身,紧紧的,暖暖的,静静拥抱,时光凝固,喧闹的城市,旋转的太空,所有运动物体,从此时此刻,都万籁俱寂……!
初探路径
鉴别真爱,总是因唇而始,不然,那瞬间的舌尖怎会涌出琼浆玉液,又香又甜。如果五粮液配方也这么搞,中国不再内乱,那是肯定的。来到新鲜地方,相遇心仪新人,初吻乐不可支,心情之喜悦畅快,难以描叙。我们平静下来,才晓得车厢不是温床。“走吧,才见面,就这…怪吱吱的….,有点怕呢。”羞容飘浮语调,玉香不好意思的喃喃:“其实….,唉,不知道开头会….就这么了….呢,我哪有这么….滑稽呀。”说时她把车钥匙扭动,发动机鸣鸣欢叫。
“在台湾不算犯法吧,有人抓?”我逗说。
“哈哈,见鬼,你当这是大陆啊。现在那里更开放了。”玉香大笑着把车身开了个半退,就急急把方向盘急转,开出车场,拐了两个路口,就融进灯火交错的车流。
“让我来开吧?试一试。”
“今夜算了,天黑不好看路。白天你开我还巴心不得呢。”语音未落,她那明亮的眼珠已射向灯光照耀的道路,侧面看她是那么亮丽,把高雄之夜都携带脸庞。
“那次读你写开车经历,我就想,呵呵,等唐夫来时,去台北一试,一叠罚单就够再吹牛了。”
“你小看人也,在芬兰我开车十几年,犯规仅有一次。看你前次被罚写文叫屈,我还笑过你。”
“哼!……哼!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玉香调笑中一边排档,她驾车动作之熟练,无懈可击。后来我们去台北阳明山,在山陡斜路上她滑行未排上低速档,还是被我“可击”一顿,哭了鼻子。那是后话。
“台湾的车,多是自动档吗?”我随她的手势看下去,才注意到这车的档位,不由而言:“以欧洲人的习惯说,这叫女式开法。我喜欢手动档,更觉省力轻便而得心应手。懒人开车,手上没有动作,其实不好玩。况且起步动作慢,油耗大。在美国我开过自动档车,不舒服,特别在市区驾驶,没有手动车敏捷。”
“呵呵,是吗,台湾手动换档车还廉价些呢。我开不惯手动排档,繁琐。”玉香说时仍然盯着前方车流随时换线。旁边有的车擦肩而去,有的又被她超越。街道灯火闪烁的广告牌都挺出商店,几乎像香港老街。我估计这是走在高雄旧城,周围商店密集,看建筑比较简陋,我想一个城市大概就像冠冕楚楚的绅士,不注意的屁股部分总有揉皱痕迹。这段位置也许真是不太美观之地,房屋陈旧,但不破烂,街道干净,也不优雅,比较大陆城市到处是垃圾入目,这里还是略胜一筹好多。
“你往哪里开呢?”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问。
“你说呢?”玉香表情突然犹豫起来,车速渐渐慢下,再唠叨:“难道…..你不想….去我家,你说过那叫,叫什么?…哦!我想起来,叫插队落户,你要当台湾知青。”
“哈哈,插队是肯定的,落户可以早迟啊。喂,听说台湾有种情侣文化,场所?”我吊儿郎当试探。
“你坏……专门使坏,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嗯……。”玉香把车开在路边较宽处停下,故作瞠目一怒:“你不安好心,看我今天不赶你回芬兰。去!給我看看报。”随即她指了指我膝前,那里有个密封箱盖,日报就在里面,我抓出来递給她。内车灯一开,她就翻开报页搜索,看了好一会,然后递給我。
“啊哈,我先就对你说过。嘿,你装不懂,看我们去哪里?”我慢慢拖长声音,不了了之。
“去爱河,我才找到位置,不远就是。”不知玉香是用双关语。我知道这是高雄著名的河流,因一对情侣献身得名。
“啊,那不是我来的计划啊,到台湾就跳河?”
“当然,你不是要言行一致吗,先检验落汤鸡。要不是你,我哪有这么大胆。”
说笑时,玉香减慢车速,平行路边的房屋上有灯光显示汽车旅馆,这就是开放的台湾社会为情侣正中下怀的设施。门口有条横栏,像高速公路检票受费站似的小屋,一位小姐打开窗口接纳香玉的身份证,并給与一块钥匙牌。
进去是一排排简洁树雅的一层楼房,有点像中国的疗养院房间,没有树木林荫,楼下层是停车室。香玉开车在接近中间处看到号码标注,就伸手用遥控钥匙对门一按,自动横开,是个宽阔的室内停车位。我们直接开进,里面自动亮灯,然后见她回按钥匙牌,那铝合金门自动关闭,就把我们幽居在内。这屋四壁空空,什么都没有,很干净。再环视,停车门边有个拐角的木楼梯,封闭的斜栏直上楼层。
“这是台湾社会一角啊,你来先看看,停车里面,什么也不用带,上去就是。”说着,玉香看我还在打量,就挽着我的手往楼上牵引。
“这里很别致,考虑真周到,我当进小观园!”我把“大”字说小,也恰如其分。走上楼,再由一道侧门进去。“哇!”一间舒适的卧室,金黄色的木质地板和正中的雪白床单床具,间隔一迷宽正对一部大型电视,延伸进去是洗手间,靠进门的右边有一对茶几靠椅,桌上有茶杯热水器。眼前的设施,简直就是精美的宾馆卧室,令人赏心悦目。
颠鸾倒凤
感情这本糊涂账,从苏格拉底被老婆泼洒一身污水开始,人类就没有弄清楚爱究竟是什么道理。贝多芬懂得爱的旋律吗,康德能有这类先验,还有叔本华想用鞭子,尼采那么咬牙切齿,以及司汤达的早熟,巴尔扎克的长恋,柴可夫斯基的马车,托尔斯泰的小站….等等悲剧,谁分清了爱和情的关系。长期和玉香交往,感情随着电波产生热能,把我熬煎为一个蓄谋以久,偷香窃玉的坏人。远离中缠绵的恋情已使微电突破了所有界限,我曾对玉香直说:爱你就要你,要你的灵魂之后还要你的鬓云香腮,你的六合五色,不管你河东河西。生活在这颗太阳下的人们,已经没有隐私可藏,电子时代,荧屏通讯,不要五官也可以表达七情,难道还需明媒正娶,才能“醉里挑灯看剑?”玉香风趣回我:你是顽童,不管你怎样,总是人吧。我哈哈大笑,不是人,不是人,是神,也是鬼!玉香更幽默的说,就别装鬼。那我就鬼神不测。记得古罗马的爱情专家奥维德说过:丢掉一切的骄傲吧,假如你要恋爱长久。
我是这么丢掉我的骄傲,我爱故我在:
尽管佳境时刻催人,我还是忐忑不安,心情像千军万马为交战前的沉寂而紧张。想到我曾经为她写的情诗:<剩余> 三元色的精华 / 让菏莲荟萃笑靥 / 唯有指南针的风情 / 才能撼天动地 / 对不起、今夜 / 我要独闯伊甸园 / 为一片树叶 / 连根摇起 /。说罢,看她,再看这片伊甸园,如有罪恶的蛇果,也被我啃得干干净净,邪念已经布满我的身心。其实,这哪是罪恶与邪念?连和尚也爱欢喜佛呀,这明明是生命最美的光点,就像酝酿很久的地壳内热,不冲出来,行吗。那些闲坐说玄宗的,说什么?还不是心有戚戚焉。眼前的玉香那神态,不知牛顿的万有引力,怎么不再加这一特殊引力呢?这可是以一胜万的引力啊。古往今来,亡国灭党,多与此关系。那回头一笑,倾城倾国,施朱施粉,牵一发而动全军万马的引力,非宋玉与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可以把握。当然,我也是这种引力的俘虏,引过万水千山,自投罗网,弃明弃暗,引到诅咒了半世纪而不得的旧社会,为牡丹献身。再想,如果雷锋还在,是不是会摸出老三篇念念有词抵抗诱惑。据说他也“耍”过女朋友,爱不是靠毛选可转D。老雷是不是有私生子?马克思就这么坏过。呵呵,不说那些,还是我的爽快。
那是多么自由的时刻呀,玉香无语,我也无声,我们手牵手,面对面,近了再近,看了又看,凝视眼光相映,滚动的双眸深露光泽像微电触及扫描探测。她的秀发散开,身型直立,圆圆的额头下水灵灵的眼珠,流动的光晕像泉水照映星星,一个小我在里面愧惑,满脸微笑像饮酒过量的表情。她那眼帘下的鼻尖突突如蒜,光洁平滑的脸庞,凹凸的口唇有轻淡的红色,美如橄榄般椭圆脸庞,性感的柔美线条下延,丰腴的颈项,挺拔而出高高的胸脯,一对乳峰像熟透的果子,摇摇欲坠,贴近我胸前,就像热敷而出的温暖浸透心底,不知不觉就引人如醉,神魂颠倒。
投入爱河的女人啊,情感就像绿灯,是要定时定点定人开放。玉香的绿灯熄熄对我亮开,像展现在黑黢黢的险风恶浪上的海洋灯塔,又像夜色深处幽静的萤火忽闪,顺着这般迷离,将我的生命带向美的旷原。心激荡而跳,浑身发烫,我轻轻靠拢这个可爱的女神,这个多日心仪的恋魔,令我魂不守舍的女妖,是她要我从万里迢迢的北极扑来,那些密语召唤,那些渴望的磁长波段,透过她隽永的文字,音律的韵叹。我来,来到实现那情书情诗的意境,那一块儿在地球沿边建筑的梦景,那营造将来的乐园和人生的奇景,我们多次对话,不倦咫尺天涯瞭望,述说吸引相思,就是为了眼前的依偎,这热血流淌的胸怀。玉香随着我那舞蹈探戈似的的手势牵引靠近,额头渐渐贴近我的嘴唇,神形柔腻贴紧我的胸怀,暗暗的卧室没有声息,两颗心在胸膛温温的融汇,时光的隧道把流逝的情感激流滔滔。甜蜜拥抱和情投意合而无所顾忌的吻,美满的吻,一心一意的吻,心神合而为一的吻啊,为什么被古罗马发明,还说为检验女人偷酒的气味。呵呵!
已经没有犹豫,没有揣测,没有私心杂念,没有帝王的贪婪,没有乞丐的卑贱,没有伪君子的虚伪,也没有愚昧和原始的痴酣,这不是本能的发泄,更不是粘花惹草的尝试,这是爱的经典之笔,夺命惊魂的压卷,旷世奇篇的神笔。
最初触摸她,我的手掌颤颤痉挛,像一个窃贼把玉香的领扣当为金库,正欲解开,她扭曲挣抗:“我不要…,不要你……看….”羞涩的脸蛋像桃花盛开红艳,目光坚定儿又固执,让我不好意思。想到曾经的预约:“如果有第一次,我希望你尊重我,别先那么……看我,好吗?”我答应过她,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要我摘天星也不能说不的。“好吧,你等等….。”我转身去洗手间,让激情冲浴混同热潞潞的温水冲去,那阵子,真恨不得把自己洗成透亮的雪人,让玉香看得欣欢喜悦。多年运动锻炼的健美体形是我的礼品,深信她有如获至宝那么兴奋。那一下我照镜子,由然想到小平同志,惊喜于上帝大意之后,才对我特别惠顾。
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我裹上浴巾,看室内已经空空,灯光调暗,洁白的床被覆盖玉香,她那凸出的体形像沙丘浪迤,枕上黑色秀发将遮掩大片,紧张和兴奋的神色使她脸放光泽,用背对我的一步步慢慢走到床沿,无声坐下,猛然扯开浴巾,揭开被套,闪电般腾身斜滑而进,柔软的玉香像一堆泥,任我刚强的体肤下沉。
我一动不动,卫护在玉香身边,任体肤的微电传播交感,慢慢等待玉香体内的能量积累涌跃,抚摸她的脸庞,轻轻下滑游移到她的颈项,然后胸前的乳峰,那软柔如绵,弹弹欲动的乳峰,越摸越魂不守舍,浑身酥麻,自己的脑袋好像充血膨胀大了若干。她那满胸舒展的乳峰散发出激素,我的身体尢被春雨沐浴,拔地而起的笋竹,节节高昂,奋然直立,顶天立地。与此同时,玉香挪拉身体,埋头温贴於我,那嫩嫩的手指不停在我膀臂游弋,很痒,又很舒服,刺激飘飘欲仙。
文字来到这样神奇的境界,要想淋漓尽致已经不可能。对于读者,想必有所感受身同的程序。以人类的个性和共性而言,这是预料之内,又属感觉之外的活儿。此时此刻,你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如果你有过未央生的境遇,别小看我的浅薄,要理会潘金莲的艳情呢,莫取笑我的坦率,如读者有薛藩之雅趣者,别藐视我的粗忽。
你曾经有过或者现在仍然在进行的经历,就以己度人的漫漫联想吧。在那间素雅洁净的卧室里,一对颠鸾倒凤的人儿为了人类美好的工程,正在按照上帝的旨意,尽善尽美凸献音乐的美感,运动的美感,生理的美感,心灵的美感…,等等。
这样奇妙的欢乐在美感的叠合中,浓缩了地动山摇的状态,时而剧烈,时而柔缓,时而凝然,时而云波,时而雨注,那微涟逐漪的轻盈,像一枝粗壮的船桨划进清波海面缓缓慢拽,那是水面清平的轻舒游戏;又像一头坚挺的犁铧插进沃土,让大地接纳深耕细作的调理,以获得最丰润的养分;更像一把擎天巨捶砸进深谷,欲捣出地壳岩浆翻滚,红流激荡。那种探奇搜寻的自然灵感,带着呼啸的闪电,积蓄的热能,发掘,摩擦,奋进,以和谐的节奏,心领神会,交融贯通,这是爱、就是爱的荟萃,爱的激点,爱的顶峰,当爱颠簸扑跌,摇曳在汪洋大海深处的宫殿,那是笨拙的生命本能,又是隽永的诗情画境,由灵魂展现的肢体之爱,才没有动物的原始,植物的麻木,微生物的收敛,这不是土崩瓦解的痴呆,更不是烈火干柴的暴烈,而是铿锵的金玉碰撞,发出的灿烂旋律,灵魂深处爆发凸献的光辉乐章。
这韵律继续柔和推移,时光飞驰由秒、分、刻、钟…..;以一,二,三……的数码让流动的世界,流动的时空,流动的感情爆发,像原子核迸裂链出,在我们体内产生冲击波段。那种看不见的雷鸣闪电,使容光焕发的玉香,兴奋如怒放的花朵随风摇曳,在拍节中感受生命之美,是接纳,是付出,也是交融,迎接那神灵般的高潮,迎接那不能吟颂和弹奏的交响乐,迎接在目光中洋溢,不似狂呼乱叫,更是天翻地覆,那一波波的助澜推波在末梢神经里剧烈输递,那天舒般痉挛传感全身,说不出的畅快让冉冉旭日升空,喷薄而出那种微微细腻的灵犀快感:颤,抖,酸,麻,胀,紧,压,激….等等,交汇而来,似电非雷,似点非击,似灵丹妙药醍醐灌顶;与此同时,玉香体如胶泥粘结,突然目瞪口呆,数息不动,神气注内,静静的,贪婪的,接纳的涌悦兴奋,神秘的笑容,那些假打吹捧小说里满城百姓箪食浆壶,迎接一队队雄赳赳气昂昂的解放军同志,绝非如此可以比拟,其喜悦之神色,天堂顶点不如矣!
玉香紧紧抓捏我的背后,凝固中感受奇特的微电在她的体内传输颤抖,那酥麻的神经在竭尽全力享受稳定中的和谐,安定里更团结,三个代表之后再四个坚持,恨不合而为一,再不一分为二。“唉!真是今生今世…….从来没有过的……!”说了半句话的笑,那样甜蜜的意味,让我比天安门前的红卫兵爱毛泽东(据考证,毛泽东尤似当代未央生同志)还厉害。我们把无限的寄托融为对彼此的感激,化为温馨的热吻,紧紧相拥一块,像塑雕,像木刻,像一幅史前的壁画,深沉在敦煌石窟里,千年如一的静止不动,等待中的享受是生命的最高形态,那之后的余韵,还在扩散,从肢体到心灵,再到临近而遥远的太空,像上帝回报,他老人家的杰作,在人间的丰碑。
一夜大半的辗转和偶尔的间息,我们真胜过王铁人与陈永贵活学活用了也。胡兰成曾写今生今世,说张爱玲的顶天立地,世界都要起六种震动。我看玉香是让寰宇翻腾的角色,就这一统战,居然让玉香喜不自胜而后悄悄告诉其友,笑话却引到好莱坞趣,乐得我不想四川,明明还当那里是故乡。曾闻一老工友因“八回”成名(四川话叫一次为一回),那是他炫耀年轻时初夜之功,李敖说他三十岁前床上不乏歌星解带、空姐横陈,还自圆其为灵肉一致。清代中兴名臣胡林冀也曾浪漫过度,竟在岳父任省委书记的辖区,在金陵六朝粉黛的秦淮河钓的花街柳巷被当地干警抓获。那些艳情让他留下病根,居然五十而毙,正是报国当年。俱往矣,哪有我与玉香之纯真缠绵。人之性情,天生所以,因人而异,比如国民党前主要干部杨森同志,以九十岁之壮还能讨十七岁之女生子。据说前几年伟哥问世,老岳母妈奋勇排队通夜为女儿抢购尤物,呵呵,人间的事,说不清的,千奇百怪。
还是回到我那刻之感,像山洪暴发后的平静,像大战之后的喘息,我们相依相偎,直到最后小憩。平平躺着,轻轻松弛,看天花板上的花纹,好像每条都记载了我们弯曲的动态,那是谁的手笔,令人浮想联翩。一阵长长的舒缓之后,终于,我侧身半起,用一只撑住头额,鉴赏玉香,看她那满足的神情,好像已经回到过去我们聊天中的梦境,满脸的甜蜜意味,似醉非醉,散射的目光,好像跨越过万水千山,再汇合到我的身上,不知是在观赏天堂,或地狱。
“你呀....太意外....!”她嫣然一笑,说罢,抓来被子猛然遮向脸庞。我想她还会说下去,一愣,才恍然大悟,随即以牙还牙,将被子一揭拖开。
“哇!”她大叫一声翻腾扑起,似出浴少女,像柔道行家,暴发出我来不及反映的动态,那力量之速猛,之巧,用劲之稳准,之狠。措手不及之余,我的双手竟然不由自主被摆在枕边,败得规矩的投降模样,被她弄得如此服帖。孙二娘与武松过招最初那几下花招,也没有如此尽善尽美。眼见:从此一败阵,终身阶下囚。
“咦!你还有这手。”早年爱好的惯技不想我这时用上,处于劣势而不乱,我先狠狠一凹腹,趁她惊慌那瞬,我随即鲤鱼打挺,地动山摇,手划圆弧金蝉脱壳,再趁虚返转一百八十度,这下位置恰恰相反,她不动,浑身软绵,我们像两条旋转斗劲的蛇儿,气嘬吁吁松弛分离,一幅摊开大字的人体素描傍边,是床被半载掉落的战绩。
一夜成佛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坦白承认,相爱之极,尚不至较劲武林技艺,我前面的夸张之语,凸显初夜之欢。尤喜玉香之媚在於情趣,无论是肢体或语言,都有软硬之妙。我们有过适当的幼童般“垫上运动”,恣意调笑,彼此试图较力制服双方,毕竟我是男人,怜香惜玉当为份内必须。玉香撒娇的阿娜多姿销魂如斯,夜色在温柔乡里,超脱界外。有名句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依说呀,想做风流鬼,也不是想做就可以拿到良民证的,虽然不严格要求铜头铁臂呢,最少也得金刚不败,百战不殆吧,想用伟哥来做伟人的,毕竟是外强中干呀。如此持续“统战”而后的皆大欢喜,使我和玉香牵手的日子,估计陶渊明的“悠然”见南山定是“忧然”。
我实在不明白做人没有真爱,还有健全的人生。看那些医书或杂志,以及药店广告,甚至不少蛮女公开叫阵,要把中国男人开除球籍那么耿耿于怀,那是不少人把做爱当家庭作业般马虎了事,只顾自己一吐为快,丝毫没有任性和耐心,做人的艺术得两全其美,那才是基本品格。有家庭杂志登文,一位军人在妻子临终的病床前才恍然大悟,愧惑深重,回忆行伍年间,回家探亲也于她不顾,终日朋交熏酒,妻子苦闷欲疯,想自杀不忍孩子,想离婚又属于军用品。这样的家庭在大陆不为鲜见,呜呼,何苦来哉!
其实,性爱是生命的精华,好比纷纷扬扬的花粉,必在春天百花盛开的时候跟随大好形势“奔走相告”;而人生的春天则更需要性情。反之,有了性情才持有丰富多彩的春天。纵观芸芸众生,千姿百态,谁能将情爱和性爱谐调一统,那话儿就不好说了。世人多以见性忘情,有的怀情无性,相期邈云汉,更有别开生面的佛家密宗四大密决,最高领导人将无上密定为双身修法,可即身成佛,一世就提干当菩萨,呵呵。佛语精深难解,真要让和尚念那样的经,那得把嘴巴皮扯歪。中国艳书,有史以来,一生追逐女人,做爱之最者,和尚也,这个四岁就做了活佛的更敦群培,被人称为旷世奇僧,谁要读了他那欲经,感受身同不像设计避孕套的技师才怪,他那灵肉分离的行为,也叫做爱?真不如占花魁的卖油郎。少游曾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倒宁愿在人间无数,也不去餐金风,喝玉露。空了吹,高处不胜寒,惶论热爱。
具往矣!还是言归正传,那番谴倦之后,我静静坐在她身傍,细细打量这件活灵灵的艺术品:柔和圆润的美感浸润在滑腻的肌肤;一座自由王国的缩影,在曲线三围的边境,是天造地设的自然写照,曲面的姿态像一片起伏逶迤的原野,有山峰,平川,流泉和森林;当然,也有矿藏,也有岩浆。我把眼光聚焦为直升机射下的探照灯,打开玉香的国度,像打开一座宝库,我的生命随着暖洋洋的液体,探索黑暗中的光明,像在海洋里寻找龙宫门户… …。这么一横一竖俩人在暗黄的灯光下,金童玉女色调,把旋转的世界都凝固在卧室。我无法猜测玉香才见到我那亚当状态是何等心情。有人说苏格拉底新婚之夜差点被老婆刻薄一顿,这位出奇和选美人物对立者,预想的男性镇山之宝,应如雅典石雕,刚毅猛健的外表之下,核桃仁般大小的家伙就差不多了吧。她把艺术的缩小与真实的扩充理解错位,差点当老苏魔瓶冒出了怪物,从惊恐万状到实战演习之后,才心满意足,而后乐滋滋愿为老苏同志贡献出一批小苏,比鹅蛋还容易。时代不同了,街头人脱得光光的跑步有之,教授画家以身作则一丝不苟在众目睽睽下有之,不少国家的海岸游泳者光溜溜比鱼鳅黄鳝还好看,网络上更是无不极其,开放的时代,情与性和爱做到头来,为的是百炼成钢,做磁铁才好。
玉香之美,我的文字恐怕不达,只是觉得什么都好,就不想说了,所有和她相处的时刻分秒,离开之后都变成回忆,珍藏在九霄云外,想得到摸不着。玉香对我说要想她美,得早两年,或迟半载,绝不是现在。然而,我觉得她现在更妙。柏拉图说美是几何比例,亚里斯多德说人总是爱好感觉,我认为这感觉的先入之见,美应更多偏重心灵体会,比如黄金和铜臭之美,不是恰到好处支配,怕谁也弄不清楚。对一个女人之爱,是见仁见智感受,俗话说如人饮水吧。自从那些风风雨雨的夹雷带电书信之后,彼此的灵魂已经“酒酣胸胆尚开张”,先入为主看她的内在,是冰清玉洁,心智高昂,而眼前的她,丰腴图形几何之美,尤让我尤沉溺在线条圆润的柔和感中。“是的,你没有曹雪芹笔下那第二美眉雪宝钗的‘面若银盘,眼如水杏’之貌。”玉香听了先一愣,随即大笑向我捶打。她说越想银盆就越恐怖,要有那脸庞儿,再加鼓突突的狮子眼,红楼梦不是千妖一窟吗?嘻嘻!
其实,我的朋友看过照片说她更像观音。如果以世风评鉴苗条而论,对她有欠公允,就丰满而言,玉香恰到好处。千古佳话的“环肥燕瘦” 能使玄宗为舍弃三千粉黛,六宫颜色,诱惑之极,还不是为杨玉环之肥而诱惑。说来,男女交欢,必有相拥相抱,试想,如果怀抱僵硬骨架,亲吻如同针灸,那还不如说受刑。玉香不那样倒是我的希望。为此,她老是笑我只有情人眼。
应该说,真正的美女才像子夜萤火,得有特殊时间,特殊机会,特殊情感的观察,才能鉴赏识,好比向日葵只对太阳,幽井正对星星,需要恰到好处的位置。如果一个女人随便招惹众多男人争风吃醋,倾之若雾,那是战争策源地。所以,想找老婆的男人得找感觉良好的女人,而非为似是而非的外表而斤斤计较。在室内养花就不如养植物,植物经久不衰,花开花落瞬间,恹了只配脚踩手掐。有些女人不刻意做好女人去获得忠实伴侣,而是拼命钻学泥水匠技术,东涂西抹,厚脸膏灰层层粘结,赛泥塑金身,谁知,不注意掉点儿,露出真容竟然像木乃伊被剥开。更有甚者,把嘴唇弄成吃人色泽,我常为了躲避那恐怖咫尺,情愿多走十公里,后者最多疲劳,但绝无恶梦。我不知道女人想男人是什么滋味,看到高耸的前胸,好像是发电站的广告,不小心目光就被触昏。贾瑞为王熙凤丢魂,大概于此有关。前不久偶尔扫描网络,读到李敖之女写书,她描绘“中国人缺少想象力,缺少浪漫,中国人只会单刀直入,思想不够优雅,行为不够优雅……。”令我哑然而惊。我不知道她说的中国人是不是就她理解,她崇拜的伟人――他的父亲――而言。我不知道她是否读到登徒子好色赋,李白诗词,西游八戒居高老庄,戏剧唐伯虎点秋香,宝玉游幻境指迷十二钗,回忆录沈三白错爱淑珍,更莫说还有蒲松龄的风流鬼神狐妖。岂“单刀直入”得了!
好在玉香不那么看待我,彼此皆大欢喜,暗暗“私定”,如果还行,就行下去吧,都把难得难得念了多遍,心满意足,则善莫大焉。当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黑黢黢的子夜把灯火辉煌的高雄城市裹得紧紧静寂,街头车辆更是稀疏,商店致意关闭,雄壮的南国椰子树争高直指,簇拥道旁,洁净的公路上,一辆小车奔驰欢快,其中滔滔不绝话语,随着车轮的旋律,唱出大陆,北极,台湾的艳遇风情。万般回旋的小岛的初夜,情侣的台湾,自由的台湾,令人喜闻乐见的台湾,在玉香接机的夜晚,就改变了我的人生,而后的日子,一天天增强我的想占领台湾的感受,我眼目中的台湾就是玉香,玉香便是台湾,漂流海外多年的我,好像真正找到归宿,找到适合於我的洞天福地………。
初稿,2007-2-27 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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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 [2/3/2007 9:25:27 PM] |
墨已浓书:共产党宣言
[#2645: 30349, 6/757] - 唐夫 (2/3/2007 9:2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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