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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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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友人信,遗憾,咀嚼而成下文。
遗 憾
唐 夫
我不知道人生有多少遗憾,更不知道这是份珍贵的财产呢,还是块令人烦恼的病魔。
说到它,总在追随时光的裙带之后,闪烁眼前,铭刻心中,揣测不得。
没有遗憾的人生,这世界上还找不到。
遗憾像枚果子,咀嚼它,有嗜心的苦涩,淡淡的酸酐,迷惘而又惆怅。失误中自己抚膺,像李白在蜀道看六龙回日,李煜不耐罗衾五更,杜甫唇焦口燥呼不得,贺铸望梅子黄时雨,元稹看落叶添薪仰古槐。
短暂的遗憾,忘却可以应付;漫长的遗憾,就得进入记忆画册。当你翻阅时侯,像挥
之不去的阴影。遗憾令孩子把渴望变换,要老人将总结凝固,男人误于事业,女人迷惑家庭。遗憾使农民的肥田被水泥覆盖,工人的工厂总是污染;遗憾的政客糊涂事做得不尽善尽美,科学家看地球还这么圆,何时裂开。
我遗憾荷马的眼珠,苏格拉底的鼻子,柏拉图的额头,还有亚力山大患疾病,罗马孩子吸狼奶。基督的血成了葡萄酒,佛家没有一个妻子,穆斯林有七二个老婆,道家更乐于采阴补阳,无穷无尽;秦始皇的统一,袁世凯的分裂。如此等等,不都是这两个字惹出来的。
历史的遗憾峰回路转,个人的遗憾未老先衰;有的遗憾浓睡残酒,需要一响贪欢;有的遗憾风潇潇兮,确实一去不还。像司马迁没有了伟哥,袁崇焕剐完了皮肉,顾准妻绝子恨。看老外,更有司马迁似的阿伯拉尔与爱洛依丝,比梁祝还难堪。培根研究冰箱赔了命,卢梭生五个孩子失踪,伏尔泰见瑞典王后致命感冒。黑格尔躲瘟疫缺乏耐心,康德终生准时出门终生没有老婆,贝多芬疼爱侄儿反受虐死。唉!人类多少遗憾呀。
对付遗憾的办法,有信仰的去庙宇或殿堂,叽叽复叽叽,祷告或祈求。没有这诀窍的就对着杜康默默直灌,摇摇摆摆化解。再不,就像希特勒给自己一桶汽油,默索里尼倒挂金钩,毛泽东去掉五脏六腑,大儿被烧死,邓小平让太子摔残而后身败名裂;前者做癞子无法无天,后者开坦克咬牙切齿。遗憾是不同凡响,后人看,有笑嘻嘻的。
遗憾有时侯像洪水,来得突然,来得暴烈,也来得轻快,每当深谙其中三昧时,你会恍然大悟的一声“哦…..!”或“唉…….!”的韵叹。遗憾是灿烂霞光前的乌云,洁净溪流被污的浊水,在走错一步的举棋落子之后,在运动力不从心的时刻之前,也在旅游不得不怏怏而返的路程之中。
遗憾也是公物,自己总有,别人不缺,国家库存,民族积淀。
不过,人类至今还没有办法消灭它,只有焦头烂额。
嗨!读到此,你要说:“哼,这叫多愁善感。”
呵呵,莫笑我,晚生华发,那才遗憾。
2006-3-16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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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 [3/16/2006 6:30:39 AM] |
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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