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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革攻防战,理与非理辨识
张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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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革攻防战,理与非理辨识
张三一言
第一部分 前言
我的:“人民文革” 观点是极其低标准的。
我完全同意刘国凯对造反派的表达:“保皇派就其主体来说是共产党统治秩序下的既得利益者。造反派就起主体来说是利益受损者。”“城市里,尤其是大城市里,市民阶层中普遍存在不满共产党官僚的情绪,故造反派势力较强。但其势力依城市规模的缩小而递减。在农村里尤其是正式农村里(即非大城市近郊),往往是由村治保主任、武装民兵排长、贫协主席等主导的保皇派的一统天下。”
在认同的基础上,我不得不痛苦地指出:
造反派曾经实质是共产党掌权派的打手。造反派为了生存不得不充当第一级皇帝的打手杀向第二级皇帝。他们幻想依靠第一级皇帝摆脱自己目前所处的命运。所以,我认为相当大部分造反派为了改变现状而当毛打手。这个责任造反派应承担。我认为,必须看到造反派是为毛打手而起,充当了毛打手而盛,完成打手任务后而衰而亡。所以评论造反派不应离开这一前提。
但是若把造反派和保皇派混为一谈是不公平的。保皇派本质和始终都保皇;造反派是为势所迫,为局所限而拥毛。造反派在“打倒当权派”的行动中是真诚和落力的;保皇派则只是虚应一声。保皇派要保中共既得权力、权利、利益,造反派潜在很强烈的改变现状的诉求。倘若文革出现一段较长的失控时间,造反派会慢慢演变为改变现状的力量。若得到自由民主的启发,演变成民主派是有可能的,或许还是必然的。保守派必然会演变成为维护专制独裁派。大家不妨调查一下,全程经历过文革的一代人中,现在信仰自由民主者有多少在当时是(或者同情)造反派的,有多少是源于保皇阵营的?
我强调的是:
一,不能笼统地把造反派和保皇派混为一谈。
二,造反派中有一股可能发展为民主派的潜能;保皇派没有。
三,在造反派中,确实出现了零星的、分散的,或许还有小规模的反对整个共产党的活动,甚至有初始自由民主诉求的活动;我认为对这一活动的史实应发掘出来,加以研究,并要推广和发扬光大。为此我全力支持你对“人民文革”的开创性的研究工作。
四,应实事求是对待造反派,即不要把它与保皇派等量齐观,作全面否定;也不要对其作全面肯定。
我对人民文革的认定是极其“低标准”的。甚至认为人民文革“乘机反党”的事实只是“是零星、分散的”。这一低标准认定,已经让人民文革派多少有怨言。但是,反人民文革派对我这样低标准的认定也不能认同,而且提出很多反对的理由。
由于觉得反人民文革派反对的“理由”太离谱了一些,所以,作为一个人民文革敲边鼓者,也只好不自量力地“应战”了一轮。以下是“应战”的摘要。
第二部分 人民文革论赢得了“事实”的成果
反人民文革论是以在“文革中不存在民众反抗”作立足点的。后来在事实面前到底还是承认了。人民文革派取得了反方承认事实这一成果,奠定了辩论中进一步取得理论胜利的基础。后来反人民文革派虽则人多势众,但道理上无法取得优势。
[一]、有反人民文革论者说:“毛的政权一旦稳固,小兵学生们就是砸中共的石头,而不是河中垫脚的石头了。”
耕夫对文革造反派的评论是:“造反派们和自认为是人民文革派们,不过是毛过河所用的石头而已。”(一九七六年纪念五一六通知发表十周年的两报一刊社论中发表了毛的一段话)““小兵,学生对当官的总是不满的,一万年以后都是这样…”这句话已经道出毛文革的基本武器,同时,根据这条思路,造反派后来的下场也是在劫难逃的,因为毛的政权一旦稳固,小兵学生们就是砸中共的石头,而不是河中垫脚的石头了。”
张三辨识
我认为耕夫几篇对文革的评论文章是比较中肯的,我大体认同。在这中肯的评论中恰好提供了存在人民文革所陈述的事实的理据。
造反派自认为是人民文革派,是毛泽东“过河所用的石头而已”,这里说的是毛的主观意愿,也是事的一面。但是耕夫也说了“毛的政权一旦稳固,小兵学生们就是砸中共的石头,而不是河中垫脚的石头了。”造反派们成为“砸中共的石头”,是对客观事实的陈述。造反派最后遭到镇压,是比较公认的。但是,在这公认的客观事实中,“砸中共的石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当然不是毛共指使,当然是“形势变化”使然;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这事实中,在造反派群中,有民众“趁机造反”,这“趁机造反”的主要内容是反抗中共的暴政统治(不承认这点,“砸中共的石头”就无从谈起)、是争权利。而这些反抗在逻辑上是脱离毛共“旨”而自行其是的。认定这种活动含有自由民主人权之初始和局部内容是合理的。
[二]、我是支持人民文革论的,但是同时也支持像看好戏这样以及其他的所有反对派发表意见;对闲话这样的理性且说理的讨论更认为难能可贵。对闲话《闲话 “人民文革”的论证思路》一文的“结论陈词”也表赞同。可是我发现,基本上反对人民文革的闲话,在论述过程中也无法否定人民文革的存在。
闲话说:“人民文革”把“自发性”“独立性”作为“人民性”的标志。他们认为只有与毛文革划清界线才能论证人民文革。这其实就默认了毛文革不是人民文革,或者有领袖发动的文革,就不可能是人民文革。但这在事实上很难自圆其说。”难自圆其说的理由是“毛一直提供着造反的理论、纲领,控制着运动的节奏与步骤,大多数参与造反是响应毛的号召,这与主动地利用毛造成的局面,是很不同的。”接着在后面有这么一说:“毛毕竟是中共领导人,他并不想推翻中共,而是要改造中共,当他看到有推翻中共的苗头时,他就退缩了。”
张三辨识
既然毛泽东看到了“推翻中共的苗头”,而且在这苗头前面“退缩”了,后来更进一步镇压了。可见,这个“苗头”来势之凶,潜力之大和危机之深。这苗头之由来就是民众对党十多年专制统治不满和反抗意志。这苗头肯定不是“毛一直提供着造反的理论、纲领,控制着运动的节奏与步骤,大多数参与造反是响应毛的号召”的结果,而必定是人民“自发性”“独立性”的产物。若在文革中有人民“自发性”“独立性”的存在就可以建立“人民文革”理论的话,则“人民文革”论可成立。
[三]、搞清楚人民文革论的事实根据
毕时圆:“一、把毛文革(66-68年的文化大革命)定性为有民主意义上的正面价值的革命,认为文革是中国民主运动的思想资源”。贝苏尼也说:““人民文革论”在文革发动四十周年的时刻引起强烈反弹,主要是提倡者认为文革是一种具有正面价值的政治资源,甚至是今后民众反抗的合理性证明。既然关系到现在和将来,一定要说个清楚不可。”
张三辨识
请查清楚人民文革派的“把毛文革(66-68年的文化大革命)定性为有民主意义上的正面价值的革命”所指的,是毛党文革本身,还是“毛党文革中有人民争取权利的抗争”这个事实?
毕时圆:“二、把没有任何政治纲领(民主运动意义上的)、没有普世人权意识的局部反迫害活动,夸大为中国“人民”的民主运动”。
张三辨识
到底是不是夸大?只是观点之争,这种观点之争不宜判定是非对错。
毕时圆:“四、以扭曲历史的人民文革作为民主运动的样板,要把中国未来的民主事业寄望于中国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
张三辨识
人家到底是把毛党文革中存在人民反抗部分作为民主运动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还是把毛党的文革当作“人民文革作为民主运动的样板”?
我已经说过,并不认为“人民文革”这一用词很恰当,我主要支持的是在毛党文革中存在人民为权利而反抗的事实。至于这一事实的大与小,是对事实真相真实做计的问题;评价的高与低,则是观点与角度问题,都可以而且应该研究和讨论;我支持所有这些讨论。
他们自己的说法和你的说法是不是一致?
要人民文革论者自己说的为准还是反文革者“认为”的为准?
我最反对的是把自己的观点(“认为”)加给别人,然后用它来否定别人的事实与观点。同时也不认同一棍子打死的态度。
第三部分 反人民文革的理据无效
[一]、反人民文革者的“潜理由”是“民众恐惧症”。
反人民文革论者中,一个很普遍的指责是:造反是暴民运动。
张三辨识
民众就是民众,人民就是人民,就是平民百姓,本来是简简单简实实在在的事理,经一些精英考证理论后变得很复杂和玄奥了。于是依据复杂化玄奥化了的概念,推选出如下判断:
凡群众就=暴民=刁民=群氓=痞子,其实质必然是盲目、非理性冲动、破坏欲望、毁灭的;铁证是毛泽东的打土豪分田地、文革、公审…几乎古今中外所有失败了的(或最终证明是失败了的),或我不认同的民众诉求都可归入暴民刁民群氓痞子运动,都是非理性冲动、破坏、毁灭的铁证。人民文革所坚持和发扬的正是这些精英不认同的东西,所以暴民、刁民、群氓、痞子运动。所以必须把它归入与毛同类的东西而加以全面彻底否定。
按这一理论,中国的今天的维权在逻辑上理应推出是为暴徒刁民犯罪张目的结论。所以,就有人借这一理论指太石村、汕尾、所有反苛捐杂费反强权拆迁…的民众都是暴民刁民群氓痞子运动,都是暴动。再推远一些,历代失败了的改朝换代、近百年的辛亥革命、五四、四五、六四运动当然是罪该万死的刁民、暴民、群氓、痞子暴动了。还要说明一下,这还是一些打着民运旗号的精英的理论呢。
要怎么样才不是刁民暴民群氓痞子呢?满足了如下三个条件(或其中之一二条)就可免于刁民暴民群氓痞子罪名。一是,民众的诉求被精英认同并要接受精英领导;二是,民众的诉求要胜利了;三是,胜利的成果为精英所得。
由此美国的民众独立诉求德国人用“暴力”推倒柏林墙、成功了的各种颜色革命就不是暴民、刁民、群氓、痞子运动而是…了。
反人民文革论者大部分人对“人民”、民众在文革中的运动(活动)都存厌恶和戒心。这是他们反对和否定文革中所有民众(尤其是造反派)行为的思想源头。
我并不反对,反而是极力主张和支持精英启发领导民众,实现民众诉求。但是,我也反对那些鄙视、敌视民众的精英优越感。
[二]、人民文革追求的是自由民主人权法治,其结果不会是回归毛朝。
季逵说:彭真决定判判聂元梓十七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判什么人、定什么罪,并不是由法官或合议庭决定,法院不过是执行高层领导人达成的共识或妥协结果。当时审判了数百人,谁判刑、谁不判刑、判谁多少年,都是中央领导人决定的。”“他任意给造反派定刑期,也很没有法制法治观念,完全是政治超越法律。”(还有,蒋介石大笔一挥给雷震定罪判刑不得少于十年。)结论是:“那些主张继续走‘人民文革’道路的同志,如果没有民主自由法治,今后即使成功,还仍然可能只是得势一时,翻烙饼的日期,为期不远,前车可鉴。”
张三辨识
这个结论暗示的是,人民文革并不追求民主自由法治,若人民文革成功,就会回复到毛时代。
这个理据不但推不出如此结论,正好还相反。人民文革的核心观点是,珍惜人民在“没有民主自由法治”的毛党文革中的人民反抗、维权;更珍惜在其中含有的自由民主人权初始因素。有自由民主人权初始因素的证明是:这批人民文革论者在今天继承昨天的志愿继续追求大家都认同的自由民主人权法治;而不是相反要回到毛泽东的世界中去。
权力指挥法律是专制制度的共性,人民文革反的正好就是这一专制特性,这怎么可以推导出人民文革恢复专制的结论?
可见,人民文革的诉求会回归毛朝的结论是错的,正确的结论是走向一个自由民主人权法治的新时代。
[三]、在关于人民文革争论中,有这么一个论点:“打着红旗反红旗就是拥红旗”。
张三辨识
在文革中(应含整个毛泽东时代),不管你内里真心拥护不拥护毛氏在城头插上的大红旗,在表面上必需“打着红旗”,这是时代的常态;敢不打红旗甚至公开反红旗的是时代的例外。反右前夕,那些后来被打为右派者,不打红旗的稍为多一点,但经反右后,绝大多数右派都打经旗求存了。
请问,持“打着红旗反红就是拥红旗”论者们,你们在当时是不是属于不打红旗的人?我的判断是这些朋友都打着红旗的──准确地说是他们是“打着红旗不拥拥红旗”者。他们与“打着红旗反红旗”者相同的是:都“打着红旗”;分别在于且仅仅在于:后者有反红旗的心意和隐密的行动,前者没有。
于是按照“打着红旗反红旗就是拥红旗”的说法,我们推导出如下奇特的现象:
没有反红旗的心意和隐密的行动的打着红旗者是“反红旗”;
有反红旗的心意和隐密的行动的打着红旗者是“拥红旗”。
再按这逻辑说下去。现在大陆维权都是“打着宪法旗号”的,但这宪法明文规定共产党独揽政权实行一党专政,那么是不是由此可以推论出今天大陆维权是打着宪法旗号拥共专政了?
[四]、以“奉旨造反”全面彻底否定文革中的造反。
因为是“奉旨造反”,所以必须全面彻底否定文革中的造反。
张三辨识
这是反人民文革中最站不住脚的一个理由,但是,也是出现比较频繁的一个判断。
若这个判断成立,将会出现如下推断。
今天的维权绝大部分都是“奉宪维权”按上例判断,也必须全面彻底否定今天的“奉宪维权”。不管你作如何解释指出“奉旨造反”和“奉宪维权”有多么多的不同,但是,众所周知无可质疑,这个宪是毛党及其继承者保党权压人民的工具,它和文革中毛党文件指示没有本质差别;所以,无法否定这一类比的成立。
退而谈之,天安门母亲那种维权更是反动透顶了。
再举一个例,一伙大强盗掀动村民造入村作恶的小强盗。有村民“奉盗造反”杀了入村强盗;后来还想反大强盗。是不是要全面彻底否定村民的反抗行动?
[五]、对文革作全面彻底否定,是一种极端的思维方法。
张三辨识
对坏的事物作全面彻底否定在策略上或许应该如此,但在思考方法上对任何事物作全面彻底否定,是一种极端的观点,往往会出错的。我认为正确的观点是全面彻底否定谬误一面时,不否定且应让肯定其中正确合理的另一面。绝大多数事物都不是绝对好或绝对坏的,所以作绝定肯定或否定都是不够合理的。对存在于极坏(或极好)事物中的反抗部分或反面事物不应作否定(或肯定)。
[六]、把历史名词视作今天的动员战斗口号。
启明:“这世界上好听的名字多的是,汉字虽然不怎么得,帮你弄几个中听点的新名词还是没问题的吧?”贝苏尼:“顶!把今日维权运动锁定在“人民文革”上,在这个论坛就通不过。当然,老华侨们的意见可听可不听,国内维权人士同意吗?”拳头:““维权” 如果打出了“文革”的旗帜话,那共产党一定乐晕了那等于是自杀。”
张三辨识
我同意从策略上来看用众人接受的名字而不是用被污染了的众人不容易接受的名称会好很多。比如,在今天的大学生中,认为六四就是学生杀解放运的暴动,所以在学生中鼓吹维权争民主,在策略上不用“再搞一个六四”之类的名称也是对的。但是,策略上不用这个名称并不等于否定这一名称所含有的合理正义的内容;现在反人民文革派恰恰正好在反这个名称的同时反对这一名称的合理和正义的内容。
若把今天的人民文革派的工作视作“把今日维权运动锁定在“人民文革”上”则是失实和在失实基础上作对对方作批判和否定。至于说““维权” 如果打出了“文革”的旗帜”,更是阿吉德先生剑击风车的中国现代版。
请想想看,若有人把这一逻辑用到六四下面去这样说:“把今日维权运动锁定在“六四运动”上,在这个论坛就通不过。”更走远一步说:“把今日维权运动锁定在“刘邦造反”上,在这个论坛就通不过。”你会怎么回应。我说失实是指人家明明是在研究“文革史”时用的历史名称,你硬是要把它当作今天现实政治运动的口号。把现实政治运动不宜采用的口号,例为历史研究的禁区,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这种先扭曲事实或对方观点,然后在这个扭曲基础上给对方批判和否定是在这次反人民文革中常见的手法。(这里不详谈)
[七]、把别人的观点和恶行强加给人民文革论,然后据之批判。
凯源说:“承认文革造反派打击“共产党官僚”合理,你就不得不承认刘少奇彭德怀等一大批中共干部被整死合理,不得不承认北京师大女附中校长以及一大批中共基层干部被整死合理,不得不承认老舍/傅雷/邓拓等无数知识分子被整死合理。”
张三辨识
我觉得刘源这样立论很不严肃。就我有限的阅读所见人民文革论者(或偏向者)例如刘国凯王希哲武振荣宋永毅等人的理论并不是建立在“承认”“整死中共干部合理”的基础上的,而是造中共专制统治的反上面的。比如刘国凯就认为群众在文化大革命中以集体绝食、游行示威、冲击党政军机关等方式所进行的反政治歧视、反政治迫害、要求平反、争生存权利的斗争,才是人民文革的内容。你硬把不是人家的理据强加于人然后批判是不公道的。例如我就是认同你陈述的茉莉的的观点:“茉莉认为,人民造反固然有其合理性,但要看以什么方式去造。像造反派那种批斗的方式,打砸抢的方式,是侵犯这些中共干部的人权的。即使那些人很坏,还是要保障他们的基本人权。”(我不但不承认“整死中共干部合理”,还在本坛多次陈述坏人有民主权利)并在这一基点上认同人民文革之说,这不能构成“侵犯人权”吧?
还有一点必须指出:承认“打击”“共产党官僚”合理,人家是指承认打击其专制统治与压迫合理(人民文革的立论就是基于这种认知),并不是指承认侵犯“共产党官僚”的人权合理(人民文革论并没有这种承认)。还有一点要分清的是,到底是毛泽东共产党还是造反派打击、整死和承认侵犯 “共产党官僚”、北京师大女附中校长以及一大批中共基层干部、老舍/傅雷/邓拓等人合理?(古迷对此作了很好的回应)把别人相反的观点和恶行加到人民文革身上然后,以这为基础进行批判,很不合理。
[八]、鼓动人民造中共的反有什么错?
凯源又说:“也许人民文革派会说,因为当今中共不搞民主制度,所以就只有鼓动人民造反。殊不知,如果我们不是寻求制度改革,而是鼓动人民再用文革造反派的野蛮方式去反抗,中国离文明的社会就更远了。我注意到,这些鼓吹人民文革的人,他们大都身在海外,在西方法制的安全保障之下,但他们鼓吹造反派精神,希望国内再来一次文革,再大乱一次。”
张三辨识
1、因为“当今中共不搞民主制度,所以就只有鼓动人民造反。”错了吗?错在哪里?
2、可以不可以在“鼓动人民造反”的同时“寻求制度改革”?有什么根据“鼓动人民造反”就必然“不是寻求制度改革”?
3、“造反”=“野蛮方式去反抗”?包括美国独立、中国辛亥革命、最近的各色颜色革命都是一种造反行为。他们都是用“野蛮方式去反抗”吗?
4、“这些鼓吹人民文革的人,他们大都身在海外,在西方法制的安全保障之下,但他们鼓吹造反派精神,希望国内再来一次文革,再大乱一次。”
这是诛心栽赃,暂且不论。这是反革命纯改良理论的另一种表述,与共产党的“稳定压倒一切”的口号,在逻辑上有相通之处。
[九]、把人民文革派认为整体坏文革中有好的一部分,改变为人民文革派视整体文革是好的。
毕时圆:“我反对人民文革论的最根本的出发点是因为人民文革派对毛文革的肯定。一、把毛文革(66-68年的文化大革命)定性为有民主意义上的正面价值的革命,认为文革是中国民主运动的思想资源;”…
张三辨识
“人民文革派对毛文革的肯定。”就我所知,这不是人民文革派的观点,是反对派为了反对而强加到别人头上的罪名。
人民文革派明明说的是66-68年的文化大革命中,存在人民反抗和维权的事实,这事实体现了自由和民主的意义。但是现在硬把这个思想观点,改变为别人的把整体66-68年的文化大革命(当然是毛党罪恶文革)视作 “定性为有民主意义上的正面价值的革命”。这好像不很讲理了。
即是反对派从个别人的文章“解读”到这样的判断,那也是其中个别人的观点,把它扩大为整个人民文革派是不合理的。反对派应该分清整体与个别,若反对派有真凭实据反对一些人“对毛文革的肯定”,我将全力支持。
[十]、造反派既曾经是追随毛的迫害者,也是叛离毛的受迫害者。
闲话说:“人民文革在起因上是“趁机造反”即造反派是有意利用毛文革来反迫害,在过程中,与毛文革步调不一致。从结果上看,造反派在文革中主要是受迫害者、而不是迫害者。所以人民文革的逻辑就是:造反派是受迫害者独立的运动。”
张三辨识
闲话评论人民文革是比较公允的,最低限度没有否认事实和把自己的“认为”强加于人,作为别人的观点来批判。但是,在这里,用词还是欠公允。据我所知,人民文革论者并没有否定造反派曾是“与毛文革步调一致”,是毛“迫害者”的一部分;而是,在他们在找寻和发扬“与毛文革步调不一致”、成为“受迫害者”和反抗维权部分时受到反文革派的反对和否定。现在说人民文革逻辑是“造反派在文革中主要是受迫害者、而不是迫害者”,就不够公允了。公允的说法是文革中的造反派既有“与毛文革步调一致”,是毛“迫害者”的一部分,也有“与毛文革步调不一致”、成为“受迫害者”和反抗维权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站在民间的立场,强调和发扬这一部分是理所当然,而且是义之所在。
[十一]、没有必要非彼即此。
闲话说:“但这在事实上很难自圆其说。毛一直提供着造反的理论、纲领,控制着运动的节奏与步骤,大多数参与造反是响应毛的号召,这与主动地利用毛造成的局面,是很不同的。到底是毛推着造反运动向前走,还是造反利用来毛,这是关键。实际上我们看到造反运动的独立性并不强,上层的政策直接主导着各地的运动。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混乱,但混乱并不说明主流。”
张三辨识
“毛一直提供着造反的理论、纲领,控制着运动的节奏与步骤,大多数参与造反是响应毛的号召”并不排除造反“主动地利用毛造成的局面”实行反抗和维权的“造反运动的独立性”运动;两者并非非此即彼不可相容。其实人民文革论者也没有说人民文革是文革主流,他们只是认为在毛文革总流向中有人民文革这一支逆流。不是主流,并不等于没有意义,并不等于不重要。当民众意志、自由、民主、人权等不是主流时,更应该加以强调和发扬光大。希腊罗马和第二次民主浪潮退潮时的欧洲五六个民主国家时,肯定不是主流。但是,民众,自由民主人士从来不会认为这个非主流没有意义、不重要。
[十二]、以今天标准否定历史。
有人说:“文革的造反派没有一个明确提出过反毛反马列反共产党的,实在看不出这些造反行动有何进步意义。”“难道今天的中国人还要跳着忠字舞捧着红宝书来争取民主自由吗?”有人说:“文革中的言论是严格地限定在“伟大领袖”的意志范围之内,反动言论是没有自由的。”“真正的言论自由必定包括反对意见的自由。如果言论自由仅只以当权者的意志范围为限,那么古今中外,还有哪个国家是言论不自由的呢?”“这毕竟不是真正的言论自由。也不能说它是部分的言论自由,因为它否定了反对者(即所谓反革命)的自由,否定了反对意见的自由,因此它不是言论自由,而是言论不自由。”“文革中的造反派有什么自由?”并是出否定的理据:“文革中的造反派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吗?”贴“无产阶级司令部”就要攞你的命(文革中没有言论自由)。“有哪一个人敢宣称他信仰某个宗教?(没有信仰自由)”“可这些组织有哪个敢不宣称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没有结社自由)”“有那个人在受到指控时可以为自己辩,可以在独立,中立的法庭上受到公正的审判?(没有法治和人权)”结论是文革中绝对没有自由。寒江月支持说:“有先帝所说的“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带来的最终结果,是大家(包括他们自己)的集体灾难。”“把没有任何政治纲领(民主运动意义上的)、没有普世人权意识的局部反迫害活动,夸大为中国“人民”的民主运动;”
张三辨识
以今天的自由标准否定文革时期人民反抗和争取权利中含有的初始和局部的自由。
如果这样说:“绝对没有今天标准的自由民主”就准确无误了。没有今天标准的自由民主,并不能构成否定当时有自由民主的初始、局部的不完全的自由民主的存在。初始的自由,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政治纲领(民主运动意义上的)、没有普世人权意识”了。希腊罗马的民主也“没有普世人权意识”的啊!但是并不会有人以此为理由反对“夸大”希腊罗马的政治制度为“民主”。至于说这些初始和局部的自由民主称不称得上伟大,则是见仁见智的价值判断问题。可以争论,但最好尊重各自保留自己的观点。至于说当时的自由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的自由。这样的“自由””,只能说明这自由有严重缺陷,但是有缺陷的自由还是自由;问题只是如何改进,而不是给予否定。这样的自由是不是必然推向“集体灾难”,只属于个人估测而已,不足为据。
若上述立论成立,即凡是当时历史没有提出现在标准的社会活动,就没有“进步意义”可言。
先提出一个自由的高标准,然后以它去套所有的自由情况方面去。提出一个现代公认的新标准去评判现代具有高标准的事理,是正确的(例如上面的标准评判今天民主过度完成的国家);但拿这个标准去评判历史和正在进入民主自由之门的国家,就不合理了。因为,这样一来,没有提出反对奴隶制、没有提出反对多数决把一个人处死的希腊民主;还有没有提出反黑奴,没有给黑人民主权利的美国独立运动,等等,也就应该“实在看不出这些政体的出现有何进步意义”了。“难道今天的中国人还要建立奴隶制来来争取民主自由吗?”古希腊、建国时的美国等等都不是自由而是反自由了;一些初入过度阶段国家也不是自由民主、甚至是反自由民主的国家了。
一个儿童,没有提出“响当当”做个伟人的宏志,按上述之理,实在看不出这个孩子将来做人有什么意义。
这是静止孤立直线观点。我想,是不是可以用发展的、多样化的观点看自由。是不是有“含自由量”极少的初始自由到高标准的自由,局部自由到全面自由等等不同阶段、不同程度的自由?我想,它们都是自由。
如果指毛党那些只准“严格地限定在“伟大领袖”的意志范围之内”言论表达这一面的事实时,说它是反自由是理所当然。说文革时的自由不成熟、不全面也很合理。但是,在讨别人提出的文革时出现的自由事实时指这些自由不是自由,甚至是反自由,就不合理了。
我认为初始的自由、局部的自由都是自由。
[十三]、把争取权利者视为反对权利者
武振荣回答加人文革是不是伟大的时代时说:“上帝把做人的权利公平地赋给了每一个人,因此,人在争取自己的权利时,人就是伟大的,就没有辜负于造物主,在这样做的时候,不管人的权利意识之高低,也不管人的这种行为受到或者没有受到外人的支持,也不管其行为成功于否;相反,人若丧失了权利而又无动于衷,那么人就是渺小的、可耻的。可见,人的伟大与渺小有时候是在一个瞬间表现出来的。”海壁回答:“人首先得有饭吃,然后才能做其他事。…文化大革命和民主国家的民主选举最大的区别是,文化大革命把生产停顿了,破坏了生产的正常进行,而民主选举是在法制的框架内进行,对生产毫无影响。这也是中国的运动和民主国家内的竞选的重要区别。您对能扬眉吐气说话很自豪,但必须注意这种扬眉吐气不能影响生产,最好能发展生产才是可能实现的。”
张三辨识
用广东话说,是“无厘头”。别人说的是人的存在意义是“争取权利”。
“破坏了生产的文化大革命”有人民反抗暴政和争取权利的一面,所以有伟大的一面;“不破坏了生产的民主选举”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有人民争取到了权并继续争取权利。争取权利明显不过当然是争取包括生存权在内的权利,你在别人争取权利时质疑别人没有保证先吃饱然后才谈权利。是不是“无厘头”到不知所谓了?
更大的“无厘头”是“破坏了生产的文化大革命”明明是毛党的文革;人民文革白纸黑字道明他们说的是两个文革,即有别于(且是反抗)毛党“破坏了生产的文化大革命”的第二个文革──人民文革。从逻辑上可以推导出,人民文革是反“破坏了生产的文化大革命”。不去质疑“破坏了生产”的首恶,反转头质疑反“破坏生产者”的造反派,这样概念混淆,不是“无厘头”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的人民文革≡毛党文革?
第四部分 后语:为什么民间文革史由“造反派出身者”担大旗?
[一]、共产党为什么全面彻底否定文革?
反人民文革派全面否定文革,与共产党不谋而合。现在我们先看一下共产党为什么全面彻底否定文革。
原因一。不论从普遍人性、道德和常识、常理看,或者从党的根本利益,对所有党官的既得权力、权利和利益看,毛党文革都是做了坏事蠢事,见不得人见不得光,所以全面彻底否定文革是维护他们的固有立场和根本利益,以及保党的伟光正的完美形象的需要而决定的。
原因二。是文革中民众具有明显的反党情绪和实际的行动(表现在反走资派和后来对毛的背离以及再后的对共产党的质疑)。这种反党情绪由所谓的右派始到文革后的四五六四以及今天的反党求民主是一种承前继后的思潮,这是对共产党最致命、共产党最害怕的东西。为保党,必须根绝这人民反党思想。这就是中共绝大部分党官完全彻底全面否定文革的根本和深层的理由。
中共用尽一切办法否定文革、把文革中党的罪恶全部推给红卫兵造反派,又不准人评论文革,这是因为对这种自由民主诉求的恐惧和决绝的表现。
仅从中共全面彻底否定文革,就可以见到人民文革的存在和重要性。
[二]、为什么民间文革史大都是由“造反派出身或关联者”担大旗?为什么反人民文革派写不出他们的民间文革史?
“民间文革史研究家”到底是不是“大都是造反派出身或关联者”,大概没有统计数字作证,不过就我所涉及的有限知识所得到的感觉倒也如此。于是我先假设以上之言为真,并在这个假设上提出一些问题。
文革年代,大体上存在如下几种人。
官;
“人民”;
非“人民”(所谓的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
官中分毛江官、“走资”官;
“人民”有参与文革众,不参与文革众(逍遥派);
参与文革众比较明显分为惯称的保皇派和造反派。
官的彻底否定文革观点的文革史早已经“定案”。现在的问题是:
一、为什么民间文革史都由“大都是造反派出身或关联者”担大旗(观点是或者偏向或者不反对人民文革论)?
二、为什么保皇派或关联者没有人写出与造反派出身或关联者抗衡的文革史研究著作?
如果说保皇派是享受免费政治午餐的政治二世祖,奴性有余知性不足写不出东西,倒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逍遥派中藏龙卧虎,为什么没有明显逍遥派特色的文革史?是不是把非“人民”和逍遥派的成果划到造反派的“关联者”者类去了?
三、现在反人民文革派者当然不是“造反派出身或关联者”,也不可能是“保皇派出身或关联者”,起码他们都不认同保皇派。按理,他们只可能“大都是逍遥派出身或关联者”。问题是,为什么他们的反人民文革中的“彻底否定文革”观点,竟然不论是用词还是结论都与共产党雷同?
现在再看看反人民文革派写不出文革史的理由。
反人民文革论者之所以写不出他们的文革史,理由是他们否定人民文革使用的语言、逻辑、理据、思维方法,和结论都与中共一致。
其一,反人民文革论者的结论和中共正统合法继承者──“走资派”重叠甚至一致:都认定文革是史无前列的浩劫;都是全面彻底否定文革。
“走资派”把一切罪行全部推到“造反”身上,而造反者是民众中的一部分(城市占主要部分,农村属少数)。实质的结论是把文革的罪行全部嫁接到人民民众头上去。他们的思路是这样的:文革是民众犯罪,其中特别是犯了造党(走资派)的反之罪。对走资派这个反人民民众结论,反人民文革论者默认,起码是没有像对待人民文革那样激烈反对;不论在事实上还是理论上两者对造反和造反派的观点和态度并没有根本或原则的区别。
反人民文革论者把罪行全部推到毛江身上。对此,作为被毛定作反对派(走资派)的中共正统合法继承者也默认,起码没有像对待作为民众的造反派那样的态度对待毛泽东。反人民文革派把造反派和毛江党并列齐观,他们认为毛江罪行和造反派并没有分别,在实际的反对行动中往往反造反派甚于反毛江。这一点基本符合继承党正统并代表党的前走资派作出的文革结论。反人民文革论者一般都没有强调指责“走资派”在文革中的暴行,包括后期反攻倒算镇压民众的罪行;反而把走资派视作是受迫害者。其中,有人提出走资派也有人权,其人权也不可侵犯(这当然正确);最可惜的是,他们对在整个文革过程中走资派侵犯民众(尤其是其中的造反派)的人权没有作出同样强调和指责。他们不会说:“造反派也有人权,其人权也不可侵犯”!
两相对照之下,我们看到其逻辑的结论是:文革是民众造反迫害党官的运动。(很可怕!)
其二,使用的理据思维方法雷同。
我们可以简略地陈述一下文革中的罪行。
文革是包括毛江和“走资派”在内的全党按照党迫害人民的政治运动一贯做法,发起的新一轮迫害人民的政治运动。除了短暂时间是民众在毛操纵下进行“打倒走资派”外,紧接着就是毛共正统继承者──走资派对民众的反攻倒算大迫害(请注意,他们并没有触及罪魁祸首毛泽东,只拿所谓四人帮来开刀替罪)。这是文革罪行的主体。在其中短期内民众被毛江操纵进行造党内走资派(实是当权派)的反、破四旧、派斗(包括武斗),是文革罪行的从属部分。
中共和毛共的正统继承者──走资派的理据思维方法是:造党当权派的反是犯天条、是最严重的罪行;破四旧、派斗(包括武斗)也是坏事,但只是次要的坏事。请注意,走资派(当权派)的共产党自始至终反对把他们迫害人民的罪行列入其内。
反人民文革论者不顾人民文革论者始终强调在否定毛党文革基础上确认和维护其中的人民反抗和维权精神,强指人民文革论肯定毛泽东。但是,事实和在逻辑上反方无法摆脱他们在反人民文革中,客观上承认或默认了毛党及其反对派(毛指称的走资派)颠压人民的“合理性” ──既然认为走资派比毛江派不那么坏,同时又接受走资派把一切罪过推到“造反”身上的论断;即推到本身是民众的造反派头上,那么最合理的逻辑推论是,文革结束是比较不坏的走资派惩治了罪大恶极的造反派,也即是共产党的正统继承者走资派正确地惩治了造反派。其核心就是共产党镇压作为民众的造反派有理了。
反人民文革论者接受或默认了共产党关于文革造反是最大罪行的推定。虽然,反人民文革派强调文革中毛江党的罪行,但是,最低限度,反人民文革论者把民众的“造反罪行”摆在走资派(当权派)迫害罪行之上。走资派(当权派)和反文革论者的重叠地方是:造反是最大罪、造反派是迫害者,共产党(走资派)是受害者。这是反人民文革派最致命的地方。
其三,反人民文革论者所依的理据基本上没有超出党划定和给出范围的东西。(避免篇幅过长,不述)
为什么反人民文革派在文革问题上与共产党那么一致呢?
中国人在由党完全单导向灌输思想观点和资讯的包围下,加上在文革中深受其害,而深恨文革,由之全盘接受了党的全面否定文革的观点。这个观点一旦植入脑中,加上自由派中的精英情结作祟,即使到了可以自由思考的地方,也无法改变这一观点,无法接受人民文革之说,只能把人民文革一反到底了。可悲的是,有些人不是把文革的罪恶归咎于共产党这个罪魁祸首,而是顺着党的教导把罪过推向造反派。就是由于这种统治者和民间合一的思想,人们把文革中虽则不显眼,但确实存在,且是潜力雄厚的自由民主因素和事实,全部冲刷干净了。现在有人提出两种文革、人民文革(我不介意是否用这样的名称),就有很多人反弹。
现在可以谈谈为什么民间文革研究多出现人民文革的原因,和反人民文革派写不出文革史了。
其一,人民文革论者是中国民主运动其中一条线贯下来的,他们有对自由民主人权的承担和意志,即是说有发扬自由民主的动力和支持力。其中一些人把这一力量用在研究文革上面,故有所成。当然反人民文革论者对自由民主人权有承担有意愿者大有人在;但是,基于如上所说,他们陷入党对文革结论的陷阱。在这陷阱内,要么不写,要么就只能写出用党的语言,党的理据,党的逻辑,党的结论,与党文革结论相一致的文革史。这样的东西见不得人出不了台;于是就没有研究的动力和支持力了。
其二,我相信目前“只有人民文革派的民间文革史”这个陈述,只是表面现象,而不是实际情况。实际情况应该是反人民文革论者也有人研究和写作民间文革史,只是这些研究者,理所当然要摆脱党的理据逻辑和结论而作独立思考。一旦独立思考就不能不尊重事实──文革中有人民背离党旨反抗和维权。一承认这一事实,就无法否定人民文革了(我指的是现在叫的人民文革所含的内容和精神而不是名称)。也就是说,反人民文革派者研究文革的结果会“自我演变”成为人民文革派。这就出现了民间文革由人民文革派独担大旗的现象。
2006/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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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 [7/30/2006 12:27:56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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