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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支持毛派不同于六十年前拥护毛共──《支持毛派的生存和发展权利的理据之一》
张三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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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支持毛派不同于六十年前拥护毛共──《支持毛派的生存和发展权利的理据之一》
张三一言
国内毛派好像渐渐成势，成为人们关注和议论的焦点之一。在这种形势下，我提出“中国民主派应该支持毛派”的观点，遂引起网友质疑。以下是对质疑的回应。
[一]、因应策略和民主准则支持毛派
我说中国民主派应支持毛派的生存和发展权利，依据的是两个准则。一是策略考虑；二是遵从民主准则。
我说中国民主派应支持毛派的生存和发展权利，这里说的“应”只是“我认为应该如此”，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人人必须遵从的铁则。我的命题只是我的观点，只是一家之言；因之，人们理所当然可以质疑和反对（当然也可以认同）。这就是“我反对你的观点，但支持你说话的权利”的自由主义思想，这和“我反对毛派观点和行动但支持毛派的生存和发展权利”是一致的。
我的策略考虑是这样的：把现实中由一个魔鬼统治变为将来的两个魔鬼竞争统治；而民主权力可视之为由两个（或以上）魔鬼竞争统治的制度。若毛派能用民主程序争取到成为合法的在野党派，就有民主“始作俑者”的可能。至于这个可能有多少“成真量”，是应讨论的问题。我基于相信民主程序的力量，所以认为只要毛派接受并运用主程序争取权利和权力，就必然受民主制约而“非民主不可”。只要毛派用上民主程序，民主程序就会形诸共识，甚至形诸法律；进而约定成为政治行为必须遵守的规范，更进而成为政治文化。
基于这一认知，我认为自由民主派当前的策略应该支持毛派用民主理论和程式去争取其生存发展权利：“用民主理论和程式”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同时要阻止毛派和极右当权派勾结分赃、也提防毛派上井冈山。
这是从策略上看，但是也不能说“支援毛派也只能在策略意义上支援。除此之外，无法接受（毕时圆）。”因为，除了策略上支持外，实质上是民主本身就提出支持的要求。
我这里要谈到民主内涵的一方面：民主不是“为好人而设”的制度，它是“为所有人都具有相同权利而设”的制度；这个“所有人”包括我们极之厌恶的、但没有被法律禁列为非法的纳粹、法西斯、列斯毛派…你要反对纳粹、法西斯、列斯毛派们的思想与行为，这合符自由民主精神，但若你逾越一步反对专制制度下非掌权的专制政治派别或自由民主制度下法律没有禁止的诸如纳粹法西斯共产党等的生存发展表达等民主权利，就是反自由民主精神了。就现实而言，你若从感情出发，（例如，原心说：“我打从心底起就厌恶毛派，要我“义务支持”他们，实在是很难啊”──我完全认同这一感情）反对毛派的生存和发展表达等民主权利，在逻辑上就必然推导出反对民主肇始的“元点”：平等，即人人有相同的政治权利；也毁灭了民主核心价值：“个人自由与权利”。以感情的喜恶指导自己行为，有可能会从民主立场上走到反民主的位置。
[二] 、今天支持毛派不同于六十年前拥护毛共
“但是，千万不要重复“民主人士”六十年前所犯的错误。毛派实在太危险了，毛派在中国这样一个尚未充分工业化现代化国家的危险，与新纳粹在西方发达国家的危险程度相同。只有在自由民主法治足够稳定强大的条件下才能加以容忍。（贝苏尼）”
这个说法有理，也有历史根据。六十年前的经验教训是什么？贝苏尼没有详说。但明确指出：在自由民主法治不足够稳定强大的条件下支持和容忍诸如纳粹、毛式共产党这种专制政党，是极危险和有害的；而现在支持毛派有可能重复“民主人士”与六十年前支持纳粹、毛党的结果，所以今天不能支持毛派。
我们不能说这个教训不会重演，所以，这个担心有理，但是，担心的理据不完全真实。事实和道理上看，重演六十年前的教训可能性极低。理由如下：
其一，支持的立足点不同。过去民主党派不是以独立于共产党，而是依附于共产党，是把自己置于“被共产党领导下”的位置，根据共产党的意愿和指示去拥护（不是支持）毛共专政。以附庸的地位去拥护专制者那能不得出专制的结果？今天自由民主派是独立于掌权胡共极右派和未掌权的毛派之外，独立地依据自己的意愿和用自己的方法去支持毛派的民主权利。民主派这样做是促进民主而不是维护专制。
其二，支持（拥护）者和被支持（拥护）者的手段都不同和目的。六十年前拥护者用拥护的手段去拥护非法一方的毛共（原本两个势力中的）用武装暴力的手段去消灭一个合法的势力。目的是由两种或多种势力变成单一的势力；这一意图实现，在逻辑上的结果必是专制独裁。今天民主派支持毛派是意图把单一的势力变成两个、多个势力。这一意愿的实现，逻辑的结果是民主制度的建立，起码是为民主制准备条件。可见今天中国民主派支援毛派是策略需要。
其三，意识型态不同。先谈毛派意识型态。首先，毛派的“为工农兵反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这个“毛泽东思想”意识型态没有变；但是，以暴力革命达到目的这个毛法东思想意识型态之宝被迫放弃了，这已经大大不同于原旨毛泽东思想。这一变化让毛派欲达之专制独裁目的拉开了距离和增加了难度。其次，毛派的“毛泽东思想”专制意识型态处于守势，且很难守得住。请想想看，连毛泽东的正统和“法定”继承者都守不住毛泽东思想，把无产阶级专政变成诚邀资本家入党搞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的极右派专政，实际上放弃了马恩列斯毛的主义学说思想，改用其原旨教条所反对的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来维持其合法性；主要靠权力和利益输送来维系其生存和运作。请问，现在这个拾起毛泽东之毛皮的毛派有多大能耐比其正宗强，可以保住其毛泽东思想？可以断定，毛派越成形成势就越远离毛泽东意识型态。正统毛派之所以不能守住毛泽东思想，形格势禁是重要原因，其中，遭到全世界自由民主人士和全中国自由民主人士的猛烈批判起了重大作用。民主派在支持其生存和发展民主权利之时，批判其专制独裁之恶不会手软，所以，新生毛派保守毛泽东思想的环境和条件比正统毛派其处境更恶劣。可见，支持毛派，并不会使毛派更加毛派。我们可以预期，毛派保守毛泽东思想必然命途多舛。历史给毛派安排好了的出路是社会民主派。
今天支持毛派的民主派的意识型态与六十年前支持共产党的民主派意识型态也不同。六十年前的民主派没有明确坚持自由民主意识型态、用民主的手段支持共产党、用自由民主意识型态和方法去建立民主的国家；今天中国的自由民主派明确地坚持自由民主意识型态，用民主的手段支持毛派用自由民主意识型态和方法去争取其民主权利。这样的支持只会让毛派远专制近民主，不会相反。
所以中国的自由民主派是应该支持毛派的。
其四，时代格局不同。六十年代是是民主退潮、共产党法西斯纳粹党倡狂当道，共产主义法西斯纳粹主义当时得令的时代。当时欧洲只剩下英法瑞士等五个民主国家。这个时期的国家不变动则可，一变动不是由专制转向专制或更专制，就是民主国家滚向专制泥沼不能自拔。所以，在那个时代，不管你用意如何善良，任何支持国家变动都是反动行为。当时的中国民主派拥护毛共的中国变天，脱离不了这个格局。是一种反动行为。现今则是民主第三波之高潮期，民主国家没有出现变动，变动的全是专制国家，除了回教世界外，绝大部分不变则可，一变就滚入自由民主之列。请看，这一二十年来哪有一个民主国家滚向专制了？可有不少个专制国家民主化了！这是一个专制过度到民主的伟大时代！苏东波变天、近来的各种颜色革命都是这个判断的证据。
在今天中国，你不促进变动，只能是维持现存专制制度，你促进变动，大不了是变回专制，只是无得而已，并无所失；但是，若有动变，得民主的可能性极大。这就是中共不断强调稳定压倒一切的理由所在。所以鼓吹变是今天民主应有之义。支持毛派就是促进这个变的一个努力方向。中国民主派为什么要反对？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
2006/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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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议报》第257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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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K [7/4/2006 6:58:46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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