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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超群 菲律宾天主教会在推翻马科斯的斗争中的巨大作用
蒋品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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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天主教会在推翻马科斯的斗争中的巨大作用
美国在1898年的“美西战争”中取胜后，成为菲律宾群岛的殖民统治者。菲律宾在1947年获得独立，并和美国保持着特殊的关系。
1965年12月，马科斯入主马拉卡南宫。他的政纲是打击腐败、推行土地改革以缩小贫富间的巨大差距。然而，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共建设，伴随而来的是巨额借款。在日益恶化的越南战争期间，他在那场冲突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美国主要的军事设施都在该群岛：海军基地在苏比克湾（Subic Bay）、空军基地在克拉克机场（Clark Field）。
在1969年的总统竞选中，马科斯成为菲律宾宪政史上第一个实现连任总统的人，但选举因行贿和政治暴力而在国内招致广泛批评。《菲律宾自由新闻》（Philippines Free Press）评论说：“这是自
1949年以来，因欺骗和恐怖主义而触发最大民怨的选举”。1969年马科斯为竞选而花去的1.68亿美元，造成了1970年以后菲律宾急剧的通货膨胀。工人举行罢工，抗议由通货膨胀而引起的物价上涨和工人失业；农民涌入马尼拉示威，抗议地主的压迫和剥削；而菲律宾共产党的武装斗争和南部穆斯林的独立运动，更使马科斯政权受到威胁。
1972年9月21日，马科斯宣布施行戒严法，首先取消总统两届任期的限制，使宪法失效，禁止公众集会，中止人身保护令，并以密谋推翻政府的罪名拘捕政治对手。采取强制措施查封一切传播媒介，并对其政敌和反对派领袖实行大逮捕。据统计，从1972～1977年，菲律宾有6万名政治犯被捕。其中最著名的是自由党领导人参议员贝尼尼奥.阿基诺。
那时，美国正从越南逐步退出，马科斯夫妇因美国专注于其他而受益。在宣布戒严法后，他们的政权得到了美国更多的支援，军事援助在“尼克松-福特”时代又上演了一次。
在完全撇开民主的情况下，马科斯夫妇的腐败和渎职达到了菲律宾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水平。这对夫妇变得极其富有，在国内外恣意挥霍。在戒严法发布后，外资仍以贷款的形式流向菲律宾，使其外债增加为四倍，从1972年的27亿增至1977年的107亿。尤其和其他亚洲国家相比，菲律宾的经济下降趋势不断加剧。正如后来担任美国驻马尼拉使团副团长的瑞奇（Robert G. Rich）说：“将近二十年里，百分之十的国民生产总值（GNP）被抽走，转入非生产性活动，很多被转移至海外。这十个百分点就足以使现今动荡、停滞的菲律宾经济变得像台湾、香港或南韩一样成功。他们开始时比其他国家更具优势。他们讲英语，和美国有良好的商业联系……又有比较好的基础设施，人民教育水平较高，工作又努力”。
1976年9月，马科斯又签署一项法令，任命了一个包括马科斯夫妇和内阁成员的“立法咨询委员会”。不久，又采用公民投票的方式通过了继续实行军管和另一项宪法修正案，即设立一个临时国民议会之后再次举行公民投票，支持马科斯继续担任总统并兼总理。
为了参加议会选举，马科斯宣布成立了他自己的党——新社会运动党。由于各政党已被取缔多年，不可能立即组成新党与之竞争。1978年4月6日，举行了议会选举。前菲律宾参议院自由党（Liberal Party）领袖、自戒严令颁布后成为政治犯的贝尼尼奥.阿基诺（Benigno Aquino）在监狱里成立了“拉班（战斗）党”（Laban Party），并在国民议会占有一席之地。拉班党呼吁马尼拉居民在所谓的“竞选”前夜发起噪音抗议——使用汽车喇叭、锅碗瓢盆或者自己的声音；这一战术后来在圣地亚哥、布拉格、贝尔格勒等地稍加改变后也被反覆使用。选举结果令人震惊：菲律宾的13个省中竟然有7个省100%的票都投给马科斯的KBL党。在马尼拉选区，记票员记录了反对派得票率为31%。马科斯就在新成立的临时国民议会上宣誓就任总理，同时还根据宪法的过渡条款，继续兼任总统。
竞选以后，一个自称为“民间正义计画”（Project Public Justice）反对派团体的某些成员，决定纵火烧毁一些代表政权的目标，包括那些依靠裙带关系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暴露社会的裂痕，有助于迫使政府下台。努力没有成功，参与者被逮捕，星星之火未能燎原：被政府控制的媒体根本没有报导。
1979年，阿基诺因七年前被捕时的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美国国务院于1980年介入此案，迫使马科斯缓期执行，以便他能来美国治疗心脏病。手术以后，阿基诺和他的妻子科拉松（Corazon）搬到麻萨诸塞州，在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任研究员。在美国期间，他公开地把自己同四月六日“解放运动”（这一天因马尼拉噪音抗议而命名）联系在一起，他致力于对马可仕政权使用政治暴力。该团体于1980年在马尼拉引爆了数颗炸弹，包括在一次美国旅行代理商的研讨会，在那次会议上，马科斯亲自到场欢迎与会者，以缓解他们对被威胁将遭受攻击的恐惧。在那次与其他的一些炸弹攻击事件中多人受伤。
在菲律宾，政府与教会的决裂出现在1979年。那时，红衣主教辛要求结束军管，并举行没有马科斯参加竞选的新选举。
戒严法在1981年1月被正式取消，马科斯宣布竞选于1981年6月举行，但候选人的最小年龄被定在50岁，这使48岁的贝尼尼奥.阿基诺没有资格参加。反对派因此联合抵制投票，形势陷入僵局。据菲律宾劳工部统计，1981年工人罢工达267次，是1980年的4倍，同年全菲有60多所学校的10万人参加罢课。
1983年，贝尼尼奥.阿基诺决定返回马尼拉。在返国告别聚会上，他说：“甘地说过，无辜的人甘愿牺牲是对傲慢的暴政最有力的回答”。1983年8月22日《纽约时报》在显著位置全文刊登了贝尼尼奥.阿基诺的回国声明，声明的第一句就是：“我自愿回国，以加入争取通过非暴力手段重新获得自由的斗争行列。”然而，《纽约时报》尚在印刷中，就从菲律宾传来消息：贝尼尼奥.阿基诺8月21日在马尼拉国际机场中弹身亡。涉嫌的凶手加尔曼（Ronaldo Galman）也在停机坪上被当场击毙。菲律宾的官方媒体对事件保持沉默，天主教真理广播电台（Catholic Radio Veritas）把消息传了出去，激起了菲律宾社会各阶层的极大悲愤。菲律宾的广大民众和马尼拉的外交人士都心存疑虑，因为没有高层的支援，这样的暗杀不可能成功，对菲律宾人民来说这场暗杀实在太过分了。
贝尼尼奥.阿基诺的葬礼是马尼拉的一次重大事件。在葬礼上，辛主教（Cardinal Jaime Sin），这位将成为帮助菲律宾人民重建民主的关键人物，为葬礼致颂词。送葬的队伍约2百万人，他们用塔加路语（编注：Tagalog，菲律宾人民主要语言之一，与英语并列为官方语言）唱着“尼奥（编注：Ninoy，阿基诺的小名），你不会孤独”等口号。值得注意的是，政府控制的媒体对于这一事件只字不提，只有真理广播电台对此进行了报导。
1984年末，调查委员会主席（前最高法院法官）阿古拉瓦（Corazon Juliano Agrava）确定，据称杀害阿基诺的凶手是反恐小组成员。阿古拉瓦向马科斯报告说，空军安全司令部的六个人策划了这次暗杀。委员会多数人在报告中把矛头指向领导层，直至维尔将军。维尔和其他24名官员及一位平民因刺杀案而被审讯。
与此同时，反对派形成更有力的力量。许多原本一直愿意接受马科斯体制的当地商人，因谋杀案而改变初衷。各反对党及民主主义组织公开发动和领导群众集会、示威和游行，“反独裁、反暴政”、“马科斯辞职”的呼声震撼马尼拉。
马科斯总统温和地允许“自由选举全民运动”注册，并向选举委员会推派了一些新成员。代表菲律宾社会各阶层的菲律宾国会召开会议，以确定即将来临的1984年国民大会选举的战略。劳雷尔（Salvador Laurel）的“统一民主运动组织”和阿基诺的“拉班党”决定参选，拉班党现在由阿基诺的遗孀科拉松（又名柯莉Cory，即阿基诺夫人）领导。“自由选举全民运动”对选举的操作至关重要，因为它监测操作，并可以报告作弊行为。此外，“自由选举全民运动”将独立计票，以便和官方版本互相参考。选举的投票率达90%，尤其在“自由选举全民运动”监督的地方，反对派明显胜出。虽然这没有导致权力重心的明显偏移，但这次选举给二十万“自由选举全民运动”的志愿者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1985年，总统里根的密友内华达州参议员拉萨尔特（Paul Laxalt）和中央情报局主任凯西（William Casey）访问了菲律宾，敦促马科斯在政治和经济上开放，给政治反对派留出更大的空间。据前“国家安全理事会”（NSC）亚洲专家思佳（Gaston Sigur）说，拉萨尔特于1985年深秋的访问促使马科斯在1985年11月3日ABC电视台周日的“大卫布伦克利新闻分析”节目中，宣布在1986年1月17日举行总统选举，比预定时间早了两年。在他的声明中，驳斥了反对派关于上次选举作弊的说法，斥之为“无聊的”及“酸葡萄心理”。他说，“如果要平息双方这些幼稚的指控，我认为最好现在号召一次竞选，给每人60天的时间竞选，把决定权交给人民，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最后，日期被改为二月七日。
1985年12月2日，维尔将军和其他被告被判无罪，由三位法官组成的委员会断定刺杀是枪手的个人行为。马科斯甚至恢复了维尔的军队参谋长职位。美国议员索拉兹把审判说成是“对正义的愚弄”，他呼吁停止对菲律宾的军援，直到维尔将军下台。菲律宾民众对判决的反应强烈而迅速。在马尼拉举行了大规模的公众示威，在农村省份开始举行罢工。
同时，1985年12月11日的报名期限快要到了，反对派仍然没有达成协议。劳雷尔和科拉松（阿基诺夫人）准备各自独立参选，这将最终导致马科斯的胜利。
辛主教说服劳雷尔做阿基诺夫人的竞选伙伴，因为他认为阿基诺夫人获胜的机会更大。辛把反对派的选票集中起来，在选举前的一个月，他向菲律宾的2千个教区发了一封信，号召天主教会选举那些“体现福音中人道、真理、廉洁、尊重人权和生命的价值”的人。
1月5日反对派宣布了他的候选人。在选举前很短的时间内，反对派的支持率像滚雪球似地增加。阿基诺夫人乘坐从一位支援她的商人处借来的私人飞机往返于群岛之间，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民众来观看。竞选的终点是在首都马尼拉的鲁尼塔公园（Luneta Park）举行的大型集会，有近百万支持者参加。相比之下，马科斯的竞选活动则显得苍白无力。
竞选过程从一开始就出现严重的违规现象；有些选民从选民名册上被除名，而且新添了许多名字。“自由选举全民运动”负责马尼拉市竞选总部的代表估计：有15%的选民无法行使他们的投票权利。全国各地出现了暴力、收买选票以及恫吓反对派人士、选民的现象。
2月9日，设在马尼拉市的竞选委员会总部的31名计票员突然全体辞职，原因是他们发现公开报导的数字和他们手中的计票结果有出入。这些员工向一所教堂寻求庇护后发表声明，表示他们不拥护任何党派，辞职只是因为“发现不对劲的事情正在进行中”。
2月10日，由19个国家组成的国际观察委员会发表以下声明：“我们发现竞选有严重的违规现象，并可能对最终结果造成巨大影响。在选举过程中，有收买选票、恫吓和对竞选程序藐视的情况。”而阿基诺的支持者并没有被发现有任何违规行为。
菲律宾的“天主教主联会”（Catholic Bishops Conference）很快召开会议并发布有力的声明，称此次竞选为“史无前例的诈欺”。主教谴责了“鼓动赤裸裸的恐怖”和“非法强行阻挠人民自主的意愿”。他们敦促全体公民自发组织非暴力抵抗。“不公正是系统组织的。而修正过程也必须如是……但需透过和平非暴力的方式。”在一个84%的人口信仰天主教的国家，民众对民主过程被偷窃已经骚动不安。这份强烈的声明具有极大的冲击力。
马科斯在人民大会的副手不为此所动，他们于2月15日完成计票工作，宣布马科斯赢得又一个六年的总统任期，致使反对派愤而离去。苏联是唯一承认马科斯“胜利”的国家。
“自由选举全民运动”涵盖70%的选区，根据这些选区内的计票，阿基诺在1500万选票中比马科斯多得80万。白宫当天的声明表示“竞选遭到执政党广泛的诈欺和暴力破坏。破坏程度之深，使竞选的可信度在菲律宾和美国都受到怀疑”。
在马科斯宣布自己胜利后的第二天，大量阿基诺的支持者涌入马尼拉，人数超过150万。他们举行了一场“人民胜利大游行”。在这场大游行中，阿基诺对她的支持者说，如果马科斯不让步，“我们的行动就要升级。但是我们不要暴力革命……现在我们需要用非暴力抗争为争取正义，这就是说用和平的方式主动地去抵抗邪恶。”这一资讯经由CNN电视台向全世界播放了出去，同时标志着“人民力量”运动的开始。这一运动中包括以经济抵制与马科斯有关联的公司，所以运动一开始就影响到了这些公司乃至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军队中有些军官一直对马科斯颇有微辞，因为他在军队中安插的政治裙带在军中作威作福，欺压那些从西点军校及其他美国军校毕业的职业军官。其中部分军官成立了一个简称为RAM的秘密组织，其全名为“菲律宾军队改革运动”。这个组织在选举之前就在酝酿一场政变。在国民大会宣布马科斯赢得选举后，很明显马科斯和维尔将对军队进行肃清，并可能会暗杀RAM成员和逮捕反对派领导人。从各省调来的部队，进一步加强了总统官邸马拉坎南宫的保安。更糟的是，RAM组织中的四名军官被捕，政变计画因而泄漏。
国防部长恩里莱和副总参谋长拉莫斯于1986年2月22日将他们的部队，包括军队和民警，调遣到比邻的阿基那多（Aguinaldo）军营和克拉姆（Crame）军营。陆续地又有其他的部队和警察向这两个军营集结，各种国际媒体也闻讯赶来并开始对外直播。恩利莱和拉莫斯很快在阿基那多军营举行新闻发布会。恩里莱称良心已不允许他“把总统视为武装部队的总司令。……我相信现有的政府不再受到人民的拥护”。他希望“所有正直的内阁成员、正直的菲律宾人、正直的士兵和军官”能支援他。拉莫斯将军对此回应说，“我们坚决支援科拉松.艾奎诺。……在我的心目中，她才是菲律宾真正的总统”。
拉莫斯和恩利莱都求助于辛主教。教通过教会组织呼吁民众前往这两个军营，阻止马政府对其进行攻击。阿基诺的弟弟布兹（Butz）在天主教真理广播电台上呼吁民众跟他一起向这两个军营进发。反叛的将军们在人群之前竖起圣母玛丽亚的塑像。
当天，马尼拉的出租汽车、公共汽车和私家车整个晚上都在将人们运往军营，这一场面不由让人想起二战时巴黎的出租汽车将部队运往前线的场景。
翌日凌晨，大约有5万人到达军营。马科斯要求叛军放弃“这一愚蠢的行动”并且“投降”。稍后恩利来将其部队调动到克拉姆军营，合兵一处以利防守。
美国总统里根以私人名义给马科斯写了一封信，希望他不要对反叛者使用暴力；同时警告他如果发生此类攻击，美国将切断对菲律宾的一切军事援助。里根另外又写了一封信要求马可仕下台。第二天早上白宫发表声明，要求忠于马科斯的军队不要对反叛者和示威者动用武力；“任何用武力维持现有政府的尝试都是徒劳的，只有和平地将政权移交给新政府才能解决目前这一危机”。当这两封劝马科斯下台的信函转交给马科斯本人时，他一口回绝了。
冲突很快地爆发了，忠于马科斯的海军坦克部队开往叛军的阵地。包括修女和学生在内的示威平民响应号召，迎头堵截部队，阻止政府军前往镇压力量相差悬殊的叛军。这些勇士们毫不畏缩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两方军队之间筑起一道人墙。参与其中的一位耶稣会教士说，“没有一个人因害怕而退缩。”尽管政府军多次试图穿过这道人墙，但是缩在武装车辆里的士兵吓不倒渴望自由的平民。
2月23日一个攻击直升机中队在执行袭击叛军军营时集体投诚，大大地增强了叛军的防守能力。与此同时，政府军的地面部队却被平民挡住了去路，他们甚至还给军队提供食物。他们的献身精神深深地打动了此时在宿雾岛（Cebu）的阿基诺夫人，她坚持要回去跟她的支持者们同舟共济。在马拉加南宫做报导的CNN电视台记者看到双方都曾向对方开火。
反对派方面呼吁民众前往已占领的电视台阻止政府军将其夺回。阿基诺希望她的支持者们坚守阵地，保护已得来的战果。马科斯则在当地电视台上发表讲话，希望外地的支持者拿起武器前来增援，马尼拉已处于内战的边缘。
24日投诚过来的直升机中队主动出击，击毁三架政府军的直升机，向总统府扔下一颗炸弹，并占据了政府控制的一家电视台。另一家电视台随即也落到叛军的手中。
马科斯终于开始退缩。他于2月24日致电美国参议员说他“愿意谈一下条件”。马科斯于2月25日中午在马拉卡南宫宣誓就职，连电视转播的画面都遭到大肆的删减。
当天，马尼拉又举行了第二个总统宣誓就职仪式，科拉松.阿基诺在菲律宾人俱乐部宣誓就职。在2月25日这一天，在菲律宾有两个“总统”，一个是由国民议会承认的马科斯，一个是由国民议会中反对派成员承认的科.阿基诺。但这种局面只维持了几个小时，当晚马科斯动身离开了马拉卡南宫，马科斯专制政权宣告垮台。
在马科斯逃走后，辛主教在鲁内塔主持了一个凯旋式的庆祝胜利的感恩弥撒，高唱：“科丽（Cory），科丽”（科拉松.阿基诺的昵称），并飘荡着天主教的教旗。辛主教在结束一个独裁政权中扮演了比17世纪以来任何天主教教士更加积极和更加有影响的角色。
马科斯夫妇连同四十五名随从乘坐一架飞机到达夏威夷，另有一架飞机装满了他们的物品。在几年前索拉兹议员已就马科斯夫妇在美国的财产进行调查，并发现他们在曼哈顿投下约三点五亿美元购买房产，这还只是冰山之一角而已。在第二架飞机所携带的物品中有一大批珠宝，这批珠宝“足以让任何一个博物馆或者任何一个欧洲王室妒羡不已”。当被问到她那臭名昭彰的大鞋库时，伊美黛一脸无辜地说：“我在塔克洛班宫（Tacloban，菲律宾南部的一个宫殿）存放的鞋更多”。他们的随从们后来基本上都在美国找到了工作，马可仕科斯最后搬入一栋水上住宅，在他们搬进去之后，那座房子变得非常富丽堂皇。
1986年10月15日颁布的菲律宾共和国宪法序言云：我们独立自主的菲律宾人民，祈求全能上帝的佑助，为建立公正、人道的社会和体现我们的理想与预望的政府，促进共同福利，保存和开发本国资源，保证我们和我们的后代获得法治下的独立和民主，并生活在真诚、争议、自由、仁爱、平等、和平制度下的幸福，谨指定并颁布本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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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1/2006 1:49:37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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