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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
12/11/2006 4:3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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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嗨,唐夫,老朋友哦,你要不来的话,那才对不起人。”乌娜急匆匆的口吻“义正词严”,我不敢不去了,看时间已过下午一点,知道开宴在两点开始。我合拢荧光屏。礼品怎么准备?去商店,费时费神,我们以前也不时请芬兰或别国家朋友,来时有的一瓶酒,有的鲜花一束,诶罗是每次咖啡一盒,意思为礼。我用张十欧元封进信袋,写上乌娜名字,写上祝生日快乐。在中国算寒酸,欧洲人给重了反而认为是“迫害”。可能欧洲人根本就没有送钱的行为。我不管这些,乌娜是老朋友,她知道我的马虎也会谅解。给钱比买东西的“瞻前顾后”考虑,让主人去买自己喜欢的,代劳更好。我省事了。 我知道乌娜的地点借用在教会楼,周六闲着正好。去那里仅有地铁四站之遥。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我翻箱倒柜,找件西服领带简单武装,喷点发胶,梳理几下,套件短呢大衣,到楼下推出单车,听着链条声响几分钟就来到地铁站, 站外空阔,单车嗑架在周末也“无所事事”。 十分钟之后,我来到目的地,这里的街命芬兰语名为狐狸,发音为“给毒”,所以呀,想来芬兰购买狐皮大衣的,就给毒吧,变相属于动物保护协会优秀行为。为此,芬兰中部的狐狸养育繁殖场被人多次破坏,就是不许拿动物开玩笑,以装饰窈窕淑女。这里罗嗦出格,打住。 曾经来过的这处教会,是栋两楼层的青砖房,座落在小山丘树林中。芬兰的教会建筑,多以深棕为颜色为主调,给人庄严肃穆之感。十字架有的雕饰在墙壁,有的在建筑房顶,这里我没注意,可能在我目及的另外墙面。一位个子高高的中年人站在玻璃门距另门略一米的夹阁间,双手前叉,姿势规范。他看我走进,相对点头示意,他很礼貌向中间的楼道上指,我也笑笑就走进。这底层空间除了一排办公似的房间,空余一片,而后是挂衣架排列占据很多空间。我从中楼道上去,平面步入菊黄色的木质地板,对面几米处是餐台,上面铺盖净白的桌布,糕点咖啡,牛奶和饮用佐料,已经红黄绿蓝摆放为艺术观赏的整齐模样,杯碟占了大半面积。右面是厨房和一间教室样的会议厅,一排教会人士的挂衣架。左面是大厅主要颂经和布道场地,对分两边,纵向有十几列长条椅,以人数算,并行一排能坐三十人许,这么算来,人多的时候估计在三四百人可容。 这是个基督教国,到处教堂林立,分布广泛而又为每人考虑位置,如果中国的街道办事处办成了基督教堂,我想那些不合理现象大概会得以杜绝。这里每个孩子生下来在教会登记受洗,估计“户口良民证,号票粮食关系”都是这么来的。当孩子长到十八岁再洗第二次,由自己决定是离开教会,或去搞恐怖活动,以及冷眼旁观都行。基督教不比穆斯林那么遗传,更不像佛教般的非得仕途绝望,或者丧心病狂之后的安身立命择选。宗旨不同的是基督精神要求是奉献人类,爱,饶恕,忏悔是基督徒的做人根本。 待续….. 今日记(三) 布道台后不大,象小小的舞台,那是给唱诗班的位置,背景为岩石状,暗喻出信仰与自然的坚实。这教堂无排风管乐布置,旁边一部钢琴是必须的伴奏圣歌乐器。 厨房设施,和一应俱全的餐桌,整个礼拜大厅可容纳一两百人。 结果,我到的时候来人还不多,熟悉的几乎没有。厨房里五六人在忙碌餐食预备,我去看付总干什么,乌娜也在忙碌而过,突然见我,立即伸出双臂拥抱加大声叫嚷:“嗨!哟啊卡明(好呀,你来啦)…..!”她总是那么开朗。我拿出信封给她说是点小小礼物,她给我指向客厅,哦!我才恍然大悟,这样的场合,礼物都是专放在一张桌上。我笑笑离开,乌娜也忙,转身而去。 乌娜中等身材,橄榄形的面容,小小面部,丑化的说她,如儿童图书上那和蔼的米老鼠以拟人化的模样,大概和她差不多。她的面容有点向鼻尖部位靠拢。欧洲人鼻梁高,加之她的嘴唇有点上翘。不过,她也不丑陋,相比之下,同龄的老太足以羡慕她走路的神采奕奕,绝对不会有甲子年的萎靡。乌娜善谈,也乐于助人,在教会是活跃人士。 十七年前,她才四十三岁,这位老处女,据说因曾因失恋而淡漠人生,想终身敬奉上帝而已。 每次教会祷告之后是教友的自由聚会时间,伴有茶点提供,我们常在一桌,从她知道我是中国人后,就滔滔不绝说中餐食品,总是津津乐道,喜形于色。她在香港,新加坡呆过,那是她觉得愉快的时候。每次我们邀请芬兰朋友来聚会家宴,乌娜来了就是兴高采烈,还说:“艾、爱们 拉克(我运气呀)!” 1994年,女儿与付总来芬兰后,我希望她有英语环境,常带她来国际教堂,不久以后,她愿意受洗为基督徒。乌娜是巴心不得,主动做了女儿的教母之一。基督徒受洗可自愿“认亲”多位教母。想不到乌娜居然成了女儿的好朋友。情谊一直保持,今年夏天女儿一家人回芬兰,还专门请了乌娜,并早早为她考虑生日礼品。凡有时间和机会,乌娜总要提到我的女儿,估计她们有电话和邮件交道,还说想去上海,大概是要即将实现的计划。 那年我带家人开车旅游瑞典挪威丹麦,乌娜表示愿意同行,正好她有假期,说想去瑞典西部看望曾经在卫校的同学。于是,一车四人从赫尔新基港口出发,走前我才发现了她有怪癖:对生活用品的积累,并不厌其烦搜罗,将我的车后厢压得满满不说,我甚至还在车顶加杆捆包。那一路很不愉快,我想周游城市,观赏文化,她偏偏要去乡村海滨,或人迹稀少,风景优美的地方。 在丹麦北部的海滨,她甚至不想走,极力反对我去哥本哈根,彻底打乱我的计划,那一路之不快,我只有心里咒骂:没男人要的女人,就是这样。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歪打正着的是,我熟悉了北欧的营地,的确为旅游者提供了最廉价舒适的休闲场所。为此,我写过欧洲营地文章。现在要找到那篇文章,恐怕要费点力气。 礼品桌上有鲜花,有蜡烛,也有盒装物品,花花绿绿,也有红色的信封,我放上手中小品,漫步到书架上取两本教会的旅游小册,坐下翻开阅读。此时此刻,来宾源源,我随即一抬头,看门边楼梯口进来一家四人,两个女孩和父母,正是我的老友,英国教师仳特和他的妻子丽娜。 哈哈,我急忙走上前去:“哈罗!”才说得仳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我急忙对他身边的妻子伸手问候: “你好,丽娜,好久了…!”大家都很激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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