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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 笛
12/11/2008 11:27: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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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孙中山国父与俄国毛泽东国父查看 编辑 跟踪 文章 已更新。 作者: 芦笛 日本孙国父与俄国毛国父 【摘要】 孙子兵法:“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但最辉煌的例子还是战略大师斯大林作出的。他真正是“伐谋” “伐交”的高手,从容化解了本来极度尖锐、随时一触即发的日苏矛盾,以伪造的“田中奏折”煽起中国愤青的仇日情绪,发起反日运动,更指令中国代理人为“保卫苏联”频频制造事端,致使中日关系急剧恶化,把日本那祸水引到了中国,从而避免了两面作战,最后使得日本深陷中国战场,为了瘐毙中国不得不入侵印度支那,激化了日美关系,最终导致太平洋战争爆发,不但为苏联赢得了一个强大盟国,更让日本打到五痨七伤。等到日本行将覆灭时,苏军再以“解放者”面目出场,兵不血刃地席卷了满洲、北韩、南库页岛、千岛群岛以及北方四岛,捞到盘满钵满。此后斯大林更以缴获的日军武库武装中共,轻而易举地赢得了代理战争,使得中国一度成了苏联的卫星国,三北尽入毛子势力范围。 日本人虽然比不上老毛子,愚弄孙子的后裔还是绰绰有余的。所谓排满革命完全是日本人为了取清廷那鞑虏而代之煽动起来的,而国父就是他们的马前卒。当时几乎所有的革命乱党都“反认他乡是故乡”,认日人为“同文同种”的自己人,认清廷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外国人。我当在《中国人的龟孙子兵法就是专为外人火中取栗》中揭露,一部中国的近现代史,就是中国人先为日本人、后为老毛子打代理战争、糟践自己的祖国的冤大头史。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先后迎来两个外国儿国父——日本孙国父与俄国毛国父。 这话说来太长,这里按下不表。我只想说,在国际舞台上,无论是“伐谋”还是“伐交”,孙子的故乡都从来是让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战略筹码,永远是人家“伐”的对象。 【全文】: :《孙子兵法》选评 [芦笛之声] 《孙子兵法》选评 芦笛 昨日去《芦笛之声》上贴,见赛昆先生请“芦老汗肩”评点《孙子兵法》,当下答道,那不过是一堆最根本的原则,不是self-evident的common sense,就是某种理想境界,古人或许认为那是什么圣经,不过现代人似乎没有必要去钻研。 我这说的还不是现在而是青年时代的感觉。1967-68年间,街上天天武斗,本人既非王司令,也非老郑,胆子小,不敢去参加,只能日日在家看书,把能找到的原始人老祖宗的书都看过来了,《孙子兵法》就是其中之一。那阵子我就觉得,这种书,在那种蒙昧时代或许是当时的智力活动高峰,搁现在大概只能算老生常谈。此前我在官方媒体上看到,德皇威廉二世在一战失败后流亡荷兰得见此书德文版,当下慨叹说:我若在战前看了此书,也就不至于打败了(此说的另一版本则更离奇,据说那是拿破仑流放在圣海伦娜岛上时的感喟)。待我看了那书后,才觉得那多半是天方夜谭。 要到后来我才悟出,国人的一个强烈偏执,就是“震惊世界”,热盼全世界对咱们五体投地,团团罗拜,所以热衷于发明此类神话来陶醉自己。不是威廉或拿破仑学孙著,就是美国西点军校建起雷锋叔叔塑像,再不就是日本腾飞是因为人家的公司实行“两参一改三结合”的“鞍钢宪法”。这说到底还是自卑情结使然。因为彻底缺乏自信,所以特别在乎自己给他人的印象,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欣赏上。若是别人不能满足自己这一期待,免不得就要恼羞成怒。这种心态若不纠正,则中外关系恐怕永远也不会正常。 扯远了,今日闲极无聊,想起了赛昆网友的建议,觉得用这来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是谓“芦爷爷评点孙子兵法”。因到网上拷贝了三章下来,略作解释评点。说错之处,还请方家不吝赐教。 始计第一 “孙子曰: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评】这是废话一句,无非是强调战争乃生死攸关的大事。信息量太少,可以不用管它。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 【释】所以必须考虑五件大事比较七方面情况。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释】五件事是:道,天,地,将,法。所谓道,是说百姓和君王上下一心,同生共死,不怕危难。所谓天,是指天象(阴晴昼夜)、气候、季节。所谓地,是指地势的高低、远近、险恶平坦、广阔狭窄、生地死地(或中药的生地熟地,细细)。所谓将,是看将领是否足智多谋、信赏必罚、宽仁御下、作战勇敢、军令严明。所谓法,是指军制、组织、君主的信任。这五条将领都必须知道,知道就能胜利,不知道就不能胜利。 【评】以上五条,把主观要求和客观条件混杂在一起,把对君王和将领的主观要求与“天地”的客观条件并列,暴露了孙子不懂逻辑思维。其实他应该把“知天察地”当成对将领的要求,与“智”合并在一起。当然,这不是说他讲的没有道理。 他犯的另一个错误在将在后文屡次见到,那就是他不懂“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之别,因而说出“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其实“知”是“胜”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强调“知五事”的重要性是应该的,但不能说知此五事就能取胜。 “故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释】因此,必须从七个方面去比较双方的情形,判定哪边的君主有道,将领更有才能,哪方占了天时地利,法令通行,兵力更强大,士卒训练得更好,赏罚更严明。从这些情况来判断就可以知道谁胜谁败了。 【评】这进一步暴露了孙子(可不是我孙子,不知道是谁家的)思维的混乱,他的“五事”和“七计”是交叉的,前者包容在后者里,后者却又多出“三事”来,亦即兵力、训练、赏罚,而这三者本该包括在“将”中。“五事”的“将道”已经有了“信”与“严”,那与“赏罚分明”是否重复?而且,为何要把兵力和训练单独列出来,难道将领不必知道它们,只需知道“五事”就够了?这是什么混账话? 另一个问题是作者立论的出发点变换不定,“五事”像是为将领写作的讲义,告诉他们应该注意的事项,“七计”却又变成了旁观者在判别何方可胜时使用的依据。其实这判断根本就无法作出,盖它毫无实际操作可能——你怎么能知道对方的将领是否“知五事”? 现代人来写这文章就绝不该犯此类错误,只会立足点固定在一方,把本文当成争取胜利的条件来写,把它们分成主观与客观条件两大类。主观要求包括对君王、制度、将领的,客观条件则包括天、地、人力物力资源等等,而君王和将领在决定开战时以及在战争中必须时时牢记对自己有利和不利的主客观条件,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避免被敌人利用自己的劣势,而孙子居然没有说这点。 还有个问题是,听孙子那意思,似乎这“七计”,我方必须条条都占优势才行。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考察了“七计”后,发现有的咱们占优势,有的居劣势,那又该怎么办?这战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你总不能指望条条好事都让己方占全吧?又不是英军(英法联军、八国联军)打清军那种特例,一般情况下哪能指望处于这种理想状态?最容易遇到的还是互有优劣,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战争艺术才是决定胜负的因素,可孙子恰恰不提这最常见的情况。如果所有的好事都具备了,那还要你这军师干什么?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释】将领若听从我的计策,用了必胜,那么就留用他;若不听从,用了必败,那就罢免他。使将领听从的办法是让他知道利害,此外还要造成一种“势”来起到辅助作用。所谓“势”就是为了利而取得的主动权。 【评】文意至此来了个急转弯,上面说的是必须考察的取胜诸条件,这儿却突然跳到将领的任免问题。这种写作风格为诸子百家共有,凸显了他们不知道怎么组织自己的思想,再把它井井有条地逐一表达出来。此所以我要多次说,如果不是鬼子打进来,咱们连编写本教科书的本事都没有。 第一句话就是废话。若将领竟敢不服从军令,这TMD还叫什么军队?还打什么鬼仗?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若临战还出现将领不服从参谋总部制定的战役计划,西方的规矩是军法审判,因此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怪事。若真能发生,则说明这种军队根本不能打仗,那仗不打也罢。否则若换个听话的将领上去,他丝毫不熟悉部队,还有希望打赢么?(对了,孙子竟然在前面的“将”道中忘记指出将领必须熟悉下属各部的战斗力,这才能量才录用,在不同场合使用战斗力不同的部队) 这儿把将领听话当成取胜的充分必要条件,把“听话”当成统帅挑选将领的唯一标准,简直是瞎胡闹。孙子完全没看到优秀的将领必须在服从命令的前提下具有当机立断的心理智力素质与主动进取精神,不能是机器人。而且,他似乎习惯于直线思维,动不动就“必胜”或“必败”,连个“不胜不败”的中间状态都没有,其实天下哪有“听我的计策就能必胜”的事。战场瞬息万变,未知因素极多,一般不会有事前的计划如意展开的好事。古代通讯手段极端原始,缺乏战地瞬时交流的条件,要求将领忠实呆板执行自己的预定计划多半只会惨败。因此只能让将领领会自己的战役意图,给个大致命令,至于具体怎么执行,只能让他们相机行事,哪能事前如《三国演义》上的诸葛孔明似的,详细规定听见三声号炮就从埋伏地杀出!据说蒋介石给部队下的命令非常详细,甚至规定宿营地在何处,警戒线放到哪里,大概就是因为看多了《孙子兵法》,让那孙子坑到台湾去了,扔下我等在水深火热里煎熬挣扎。 这“势”乃是古代兵家最爱使用的一个模糊概念,带上了许多神秘色彩。这玩意的确不是什么实体,没有物质外壳,但确实存在。例如国共内战到后期,国民党虽然尚有相当兵力,但“大势已去”,便兵败如山倒了。在我看来,所谓“势”其实是双方的士气对比。一旦出现“人心已去”的背时局面,就必然要像史阁部说的那样“收拾不来”,只有演霸王别姬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释】用兵乃是欺骗对方的诡道,所以自己能做到的事要让对方以为自己做不到,要用兵时故意让对方以为自己不会行动,要攻近处得装成是打远处,打远处装成打近处。对方贪小利就以此去引诱之,混乱就趁机攻击之。实力强大就防备之,打不过就逃避之,冲动易怒就烦扰之,谨慎就骄纵之,舒适就劳累之,团结就离间之,在对方意料不到的时候进攻敌人不防备的地方。这些取胜之道必须严加保密,不能泄露出去。 【评】此乃古今中外兵家通则,放之四海而皆准,至今还在使用,但不能说是孙子的发明。汉尼拔之所以要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入罗马,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咱们再爱国,似乎也不能说他看了《孙子兵法》后才知道这么做。在海湾战争中,施瓦茨考夫“示形于东”,骗得萨达姆以为联军的主攻方向是科威特,把主力全部署在那一线。不料联军大举越过沙特边境,包围了困在科威特的伊拉克军。据老施说他就是受了汉尼拔的启发,也没提咱们的孙子。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释】战前的谋略就胜过对方的一方,取胜主要靠的就是谋略。若战前谋略不如对方,则在战争发生后就不会得到多少谋略的助益。谋划得更周密的一方必胜,反之必败,没有谋划当然就更只会失败了。光是从谋略上来看,不用开战就能知道谁胜谁败。 【评】这里的逻辑错误就是不懂“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把谋略当成了获胜的充分必要条件,以致说出“多算胜,少算不胜”的P话来。由此流毒几千年,使得中国人特别迷信谋略,成了“谋略万能论”者。 可惜这不得了、了不得的谋略到了近代就彻底失灵。我早在旧作中说过了,那不是聪明人全都生在古代,而是因为咱们的实力不如人,而这“实力”是孙子那原始人根本不可能获得的复杂概念,并不在他的“五事七计”之中。以远古思想指导、中古武器装备起来的清军,绝对不可能是以近代军事科学训练出来、装备了近代武器的专业作战队伍的对手。即使是孙子再世、武侯重生也只会一筹莫展,这点连林则徐都承认了。 作战第二 “孙子曰: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 【释】 孙子说:用兵的常规是,配备由四匹马拉的快速战车千辆、蒙上皮革的战车(大概是古代的装甲车吧)千辆,顶盔贯甲的战士十万,千里运送粮食,那么用于军内外开支、聘用幕僚、购买胶和漆、维修保养战车和盔甲等费用,每天需要一千两银子,这才可能把十万大军派上战场。 【评】 他开宗明义作了战争预算,可惜不过是个毛估,毫未给出估算依据与假定前提,充分体现了国学的模糊传统,例如“千里馈粮”,到底是一千里还是一千五百里?是平原还是山区?难道的道路地形之难易不会影响后勤费用,都是日耗千金的常数? 就算估算正确,说的乃是平原国家的军费,这话也早就过时了。现代战争的军费可不止这么点,而且孙子时代用的还是原始的车战(奇怪,古埃及和古希腊也是用战车作战,到古罗马才过渡到骑兵,看来在这点上东西方的发展趋势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许多仇共人士连两千多年前的原始人都不如,居然连打仗需要钱都不懂,动不动就奢谈“武装起义”“暴力革命”,没看见孙子开头就讲这钱的问题。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释】 因此,兵贵神速,必须速战速决,避免持久战,否则就会使得战斗力下降,锐气受挫,攻城时就会力竭。军队长期驻扎在野外,国家财政就不足。师老兵疲,实力和财力耗竭,诸侯就会趁虚而入,此时就算是智者也无法善后。所以只听说过速决战不容易取得,没见过谁能巧妙地打持久战的。战争持久还能使得国家获利的事从未有过。所以,若对用兵的害处没有全面了解,就不可能全面认识用兵的好处。 【评】 孙子此论当然很有道理,可惜他只是从远征一方来看问题,所以说的都是长期远征必然遇到的一系列恶果。若从防御一方来看,则这些恶果都落到了敌人头上。所以准确地说,应该是入侵方力求速胜,防御方力求持久。若双方实力对比悬殊,则防御方取胜的唯一希望就是靠持久战熬垮对方。这就是蒋百里制定的持久抗战战略依据,也是越南+中苏打败美国的秘诀。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 【释】 所以,善于用兵的人,不必两次征兵,不必多次运送军粮。只从本国内带着军用去(芦注:这儿是模糊表达,那“用”除了武器外不知是否还包括钱),粮草则从敌人那里夺取,那么军粮也就够用了。国家因作战而贫困是因为长途运输。长途运输必然导致百姓贫穷。驻军周围物价必然上涨,导致百姓财力枯竭,使得国家不得不加重赋税劳役。最后使得国家兵力衰弱,财力枯竭,国力空虚,百姓的财产损耗十分之七,国家财力损失包括人力物力军备运输工具等等在内损耗十分之六。所以聪明的将领知道去敌人那儿抢粮食,抢到一锺粮食,相当于从国内运送20锺的粮食;抢到敌人一石(一担)饲料,等于从国内运送20石。 【评】 这儿说的不过是“以战养战”的原则。古代没什么道路设施,直到晚清,马士还说中国没有道路(他的“道路”概念大概是西式公路)。秦始皇之所以要在统一天下后搞“车同轨”,就是因为道路太原始,车来车往,泥路上便留下了两道深沟(车辙),相当于“负轨道”。如果不统一规定车轮之间的距离,则不同宽度的车在这“凹轨道”上根本就没法通行。 因此,古代若发动远征,最大问题就是后勤供应。孙子提出的解决方法是去敌国抢。这是人都能想出来,并非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强盗思维罢了。但他太过于理想化了些,居然提出不用后勤供应粮食,全靠在敌国抢劫养活远征军。这近乎痴人说梦——难道敌国境内处处是粮秣站?若是去抢百姓的,则大军驻地能有多少居民存粮,能保证喂饱大军?若是令部队分头出动,远道四出抢粮,那不是造成给敌军分割歼灭自己的绝佳机会么?您这千里迢迢派出大军去,是让他们打仗涅,还是抢粮涅?连粮食都不能保证,必须让部队去自己解决,这种军队还能有什么士气?有什么纪律? 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如鬼子观察到的那样,发匪根本没有任何后勤,维持整个“国家”的“财政基础”就是抢劫。人家不也百战百胜,势不可挡,一度几乎颠覆了我大清?红军起事,特别是在所谓万里长征中,根本也就没有后勤供应一说,全靠沿途抢劫。据吴法宪交代,他们见到藏民的牲口粮食就抢,连藏族庙里供的佛都抢来吃了(那是青稞面作的)。黄巢、李自成、张献忠那些革命老前辈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孙子想出来的高招可能还是有用的。只是他仍然不免思维混乱,竟然说出“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的话来,请问您这军队到底是驻扎在敌国还是本国内啊?这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必须靠抢劫解决远征军后勤问题,所以那军队驻地必然是在外国境内。既然如此,哪还管什么驻军附近物价飞涨,百姓财竭?由此又怎么能推导出本国的民力十去其七、国力十去其六的结论来? “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释】 战士之所以杀敌,是因为发怒(所以要设法煽起他们对敌人的仇恨);抢劫敌人的物资,是因为贪财(所以要用物质奖赏刺激他们的抢劫欲)。所以,若在车战中抢到十辆车以上,就要奖赏最先抢到的人,把抢到的车换成自己的旌旗,编入己方军队,善待俘虏。这就叫战胜敌人并使得自己越发强大。 【评】 这就是共军战胜国军的秘诀所在,林副统帅在东北发明的“两忆三查”就是以煽动仇恨提升士气,而共军兵力的补充主要是靠俘虏兵。国民党就没有这套,俘虏过来的共军若编入部队,时机一到就倒戈,反倒连累全局,所以部队越打越少。此乃我党的邪教优势,并不完全是党神话。 “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释评】 所以,兵贵速胜,不贵持久。善于用兵的将领掌握了百姓的性命和国家的安危。 孙子最后再次强调了速决战原则。上面已经说过,这完全是从发动侵略战一方着眼,对反侵略一方则未必适合。当然,若双方实力相当,则防卫方的理想出路也是速决战。可惜这不过是理想目标。例如两伊战争双方都想速决,最后足足打了8年,双方都筋疲力尽,国力耗竭。萨达姆欠下大批外债还不了,这才去动科威特脑筋,引起两次海湾战争。 说到底,孙子这儿讲的速战速决原则,不过是一种普天下军人都追求的理想状态,大而无当,看过这些教导,并不能增加人的军事智慧与战争技能。 谋攻第三 “孙子曰: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贲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 【释】 孙子说:用兵之法,使得敌国不战而降才是上策,其次是攻破敌国;迫使敌军全师投降是上策,其次才是击败敌军。对旅、卒、伍等不同编制也都是这个原则:不战而使得对方全员投降是上策,击破它们是第二等的结局。因此,百战百胜算不得最高明,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明之中最高明的本事。 所以,第一流的军事较量是在谋略上战胜敌方,其次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军队击败敌人,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只有不得已才能攻城。为此必须花费三个月去制造大盾牌和四轮车,准备攻城器具,花三个月在城外堆筑土山。将领无法控制焦躁情绪,命令士卒如蚁附膻一般爬上城墙,死伤三分之一仍然无法攻下城池,这就是攻城的灾难。所以,善用兵的人不是靠打仗来使敌人屈服,获得他人的城池也并不是靠攻城,毁灭敌国的蛮干不能持久,必须以使敌人全体屈服的方式来争天下,这样兵力既不受挫,又获得了全面胜利。这就是谋攻的方法。 【评】 在我看来,此段是《孙子兵法》的精华所在,他首次提出战争的理想目标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有不同的实施范围:国家、军队的全部或一部。在较小范围倒是不乏先例,不过那常常是巧妙作战的结果,并不可能做到“不战”。其发生机制是先前的作战使得敌军陷入无法继续抵抗的绝境,不得不放下武器投降。最光辉的战例就是二战初期日军大举南下马来半岛,使得几十万英军陷入绝境,不能不乖乖投降。中国内战也有类似例子,诸如共军攻占锦州后迫使部分国军在长春投降,攻占天津后迫使傅作义部投降。 不战而吞人之国之例则只见于外国。最为人熟知的例子就是希特勒和戈林以轰炸布拉格作威胁,迫使捷克斯洛伐克总统同意德军开入捷克,兵不血刃地吞并了该国。 但最辉煌的例子还是战略大师斯大林作出的。他真正是“伐谋” “伐交”的高手,从容化解了本来极度尖锐、随时一触即发的日苏矛盾,以伪造的“田中奏折”煽起中国愤青的仇日情绪,发起反日运动,更指令中国代理人为“保卫苏联”频频制造事端,致使中日关系急剧恶化,把日本那祸水引到了中国,从而避免了两面作战,最后使得日本深陷中国战场,为了瘐毙中国不得不入侵印度支那,激化了日美关系,最终导致太平洋战争爆发,不但为苏联赢得了一个强大盟国,更让日本打到五痨七伤。等到日本行将覆灭时,苏军再以“解放者”面目出场,兵不血刃地席卷了满洲、北韩、南库页岛、千岛群岛以及北方四岛,捞到盘满钵满。此后斯大林更以缴获的日军武库武装中共,轻而易举地赢得了代理战争,使得中国一度成了苏联的卫星国,三北尽入毛子势力范围。 世界历史上还真难得见到如此辉煌的“伐谋”“伐交”大手笔,当然也并非空前。早在斯大林之前,沙皇就曾干过这手了。除了参加八国联军,沙俄从未与清朝打过仗,然而该国却是掠取中国领土最多的国家,足足抢去了140万平方公里,光是这些领土就足够成立一个大国。 日本人虽然比不上老毛子,愚弄孙子的后裔还是绰绰有余的。所谓排满革命完全是日本人为了取清廷那鞑虏而代之煽动起来的,而国父就是他们的马前卒。当时几乎所有的革命乱党都“反认他乡是故乡”,认日人为“同文同种”的自己人,认清廷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外国人。我当在《中国人的龟孙子兵法就是专为外人火中取栗》中揭露,一部中国的近现代史,就是中国人先为日本人、后为老毛子打代理战争、糟践自己的祖国的冤大头史。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先后迎来两个外国儿国父——日本孙国父与俄国毛国父。 这话说来太长,这里按下不表。我只想说,在国际舞台上,无论是“伐谋”还是“伐交”,孙子的故乡都从来是让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战略筹码,永远是人家“伐”的对象。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释】 所以,用兵的原则是,兵力十倍于敌就包围之,五倍就进攻,两倍就迎战,势均力敌就设法分散对方兵力,兵力少或弱时就要能及时逃避。如果敌强我弱还要死守,则不免为强敌所擒。 【评】 孙子此处说就是毛泽东最爱吹的“集中优势兵力”。他可谓“机械化战争”的首创者,居然给出一个固定算术公式来让学生套!(算术有公式么?记不住了) 凡有常识者都该悟出,战争极度灵活多变,哪能给出个固定公式来?汉尼拔在坎尼之战就曾用约4万多杂牌军包围了8万罗马军团,歼灭了7万多人,自己只损失6千多。照孙子的说法,他应该是“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否则就是“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又如二战初期,德国无论论兵力还是装备,都不是英法联军对手。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也是“大敌之擒”了?然而人家采用闪电战术,集中兵力突破一点,向纵深迂回,与北部集团军形成钳形攻势,在几周内就完成了对集中于比利时与法国北部的联军的战略包围。这用孙子兵法又该怎么解释? 而且,“小敌之坚”也不一定都是坏事,端看全局是否需要它。例如苏军最高统帅部令崔可夫不惜一切代价死守斯大林格勒,其目的是吸引住德军第三军,赢得时间去调集足够兵力和武器,从南北两端发动攻势,楔入德军战线,包围并歼灭第三军。为怕崔可夫失去斗志,最高统帅部一直瞒着他这战略计划,以免他那“小敌”不坚,毁了大局。 总而言之,古代战争原始,样式简单,不是攻城就是野战,从无什么固定阵线的阵地战。如果是一次世界大战那种阵地战,请问怎么“十则围之”法?现代战争之复杂多样,根本不是孙子能梦见的。在现代还以为孙子的原始说教能指导现代人百战百胜,那就完全是一种宗教信仰了。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释】 将领是国家的辅佐之臣。辅助周密,则国家必然强大,辅助粗疏,则国家必然衰弱。所以,国君对军队的危害有三种:不知道军队不能前进还要下令前进,不知道军队不能后退还要下令后退,这叫束缚军队;不懂军事还要管理军政,将士们就会感到困惑;不知道用兵的权宜变化还要干预军事指挥,将士们就会疑惧。若三军既困惑又疑惧,那么诸侯就会趁机发难。这叫做自乱其军,引来他人的胜利。 【评】 这段说的是“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的至理,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只有共产党不信邪,无论是哪行都要充六指头。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释】 由此可知有五种情况必胜:知道仗能不能打的必胜;知道如何集中兵力以众暴寡的必胜;全军上下同心协力的必胜;以准备充分对付毫无准备的必胜;统帅能力高强而君王不加控制的必胜。这五条就是预见胜利的方法。 【评】 这儿犯了几个思维错误:第一,把必要条件当充分条件的老毛病再度发作,完全忽略了国力对比。第二,五种情况究竟是“与门”还是“或门”,是and还是or?到底是要五个条件都凑齐,还是有一条就能保证必胜?请问鲁国若是满足了后面四个条件,能不能战胜齐国那万乘之国啊?第三,自相矛盾:如果知道自己实力不如人,战则必败,万万不能打,只能卑辞厚礼求和,那当然属于“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那算不算“胜”? “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释】 所以说,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所有的战斗都不会遇到危险;不了解对方但了解自己,胜负概率各半;既不了解对方又不了解自己,每战必败。 【评】 作为一个基本原则与对军事家的最基本要求,这命题并不错,可惜孙子不懂逻辑思维,表述得一塌糊涂,以致成了笑话。 首先是胡乱归纳:第一,完全忽略了实力对比。以上述鲁国对齐国之例适足显其尴尬:若鲁国知己知彼,对齐国也是百战不殆么?第二,完全忽略了计入对方的情况。即使双方实力相当,如果对方和自己一样知己知彼,那我方也是百战不殆么?那“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最搞笑——若对方知己知彼,我方不是只有必败的份儿么?哪来什么胜负各半? 第二个问题则为所有国学祖宗共有——对关键概念“知彼”的内容毫无界定:到底只是前面说的那些“五事七计”,还是包括了敌方的机密情报在内?若如共军一样,完全掌握了国军的机密,则当然可以“百战不殆”。但那毕竟不是所有的统帅都能指望的好事,在大多数情况下,将领都只能根据零星情报来猜测对方的战略意图。如何准确猜出对方的意图,从而作出正确判断,下定正确的决心,这才是最重要的军事才能,可惜孙子无一字提及此事。 此话最引人深思的是:这段教导为几乎每个国人耳熟能详,然而中国人天生缺乏“知彼知己”的官能,从南宋直到抗战前夕,全国愤老中青最精通的龟孙子兵法就是“不知不可以战而强战浪战”,把国家一次又一次拖入无底深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提倡什么就越不懂什么?我看这问题值得当成学术工程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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